周萍做的這活,太細,下針的分寸把握的絲毫都不能錯,不到最後一陣落下,周萍都不敢鬆氣。
一個血洞封堵完,周萍的額頭上,已經全都是汗,後背也全都是汗。
許牧手裏拿著手絹,隨時給周萍擦汗。
等到所有的血洞都封堵完之後,周萍才稍稍鬆口氣。
這下生氣應該不會外漏了。
周萍檢查過後,確定沒有問題,才進行下一步。
她看一眼顧景淵剩餘的血,還有一點點。
節省一點,應該勉強夠用。
周萍在陶宴的心口,用很細的毛筆,畫下了一個非常繁瑣,非常複雜的陣法符文。
落下最後一筆,符文閃過紅光,如烙鐵一般,印在了皮膚上。
顧止戈揉揉眼,他不曉得是光線不好讓他看錯了還是怎麽的,反正他覺得,好像,在符文落成那一剎,陶宴的膚色似乎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
像……有了一點點的血色一樣。
顧止戈想伸手的,但是周萍還沒辦完,他不太敢。
他怕自己會壞了周萍的事。
所有人都很緊張,等著看周萍最後一道工序完成。
周萍用同樣的方法,在陶宴額頭畫下了一個小陣法符文。
落下後,她的指間沾取最後一點點顧景淵的血,指尖抵著陶宴眉心,吟誦了一段咒語之後,道“陶宴,別睡了,你該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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