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笑有那麽一秒鐘,是很心疼陸幽的。
認識他那麽多年,自然明白他對顧夏的執念。
程笑沒說話,將離職手續遞給顧夏。
顧夏沒心情看,直接拿起筆,簽字。
再然後,她脫下警服,交給警局,算是了了心願。
顧夏走的時候,陸幽沒有送,也沒有回頭。
不是狠心,是終究不敢麵對。
顧夏心裏也難受,她總覺得老陸被自己給耽誤了,如果沒有認識她。
說不定老陸早就結婚生子,孩子都可能會打醬油了?
顧夏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警局樓下,程笑看著陸幽。
他站在窗前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很久很久,都還在那看著。
其實難過到極致的時候,不會淚流滿麵,隻會欲哭無淚,隻有經歷過的人才深有體會。
辦好離職,跟陸幽告別後,顧夏單獨見了小七,沒在皇族醫院。
隻是在一間僻靜的咖啡廳。
小七自己開車來的,知道師祖可能有事單獨要說。
“師祖。”小七穿著黑色夾克,帥氣的走過來坐下。
“我徒弟怎樣?”
“好多了,雖然沒有一下子痊愈,可醫生說了,殿下的抗過敏免疫提升了,也沒那麽難受了,哈哈,師祖你這的血真的是神藥啊,這到底怎麽回事?有什麽來頭嗎?”小七心情很好。
因為皇子病情好轉,並且免疫力一直在提高,這是大好事啊。
“他知道是我的血嗎?”
“恩,殿下那人太聰明了,我們瞞不住的,就直接交代了。”
“那他怎麽說?”顧夏問。
“沒說什麽,但是我覺得殿下會難受吧,畢竟他那麽心疼你。”
“隻是放點血而已,又不是宰了我,難受什麽,你回去勸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