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時宴和房賢這些年一直都在暗地裏交往。
忽然有一日見著他大大方方的,青天白日的來到了花家,當真有些奇怪。
“沒錢花了?”
見房賢一身素色廣袖袍據,手中的折扇都掉色,衣衫質量還不如剛從京城來時那般華貴。
遂看著他,像是在看打秋風的!
黑眸上下打量房賢,透出些許探詢,仿佛在說:別和我借錢!
被鄙視,房賢翻了個白眼,大大咧咧的坐到院中的石桌旁。
“如果不是你遲遲不肯出發,我會來找你嗎?我在郡城都等了你仨月了!”
說罷,又拿出了一疊銀票扇風道:“瞧,我還有很多銀子。”
莊時宴雙手抱懷,靠在亭邊,瞳孔空洞,神色失落不舍。
“前往邊疆路途遙遠,且那裏兵事繁重,一去就要好幾年不能歸來……”
“舍不得你那個假妹妹?”
房賢了然,將銀票塞進懷裏,打開折扇輕扇,倒是瀟灑悠閒。
“如今的花家如烈火烹油,你與其時時守在這裏防備著,還不如離開,讓那些人有可乘之機。
這樣他們動手了,我們才能找到證據打壓他們。”
他對莊時宴守在花家的舉動,表示了極大的不讚同。
“郡城與邊城差之千裏,若是花家真的出事,我肯定不能及時趕來!”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這有什麽?郡守府就算是在郡城一手遮天,可別忘了,這裏還有一個直達天聽的郡城都尉抗衡。
皇上雖遠在京都,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郡城亂了,這可是茶商重地。”
房賢解釋,執黑棋,開始在石桌上自顧自地對弈起來。
“都尉府雖有抗衡郡守府權力,卻無權插手茶商之事,如何能幫助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