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的光照在了熙熙攘攘的郡城,街道兩邊店鋪林立,熱鬨不堪。
因著新年,郡守府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本來應該是一朝繁華景象,讓人心中愉悅。
但是書房內,蘇廣盛卻戰戰兢兢。
他麵前站著的是一個著粗棉黑衣的男人,頭上帶著的黑色麵罩讓人看不清麵容。
可是見著他手中拿著的青銅令牌,蘇廣盛卻是連忙躬著身子行禮道。
“上峰遠道而來,是下官有失遠迎,還請上峰恕罪!”
“上頭吩咐,花家的事需加快進度了!”
黑衣人淡淡吩咐。
蘇廣盛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拱手稟報:“稟告上峰。
前些日子,下官剛派人刺殺花家上下未遂,若是再動手,怕會被通州都尉抓住把柄。”
他本來都計劃好了,誰知黑衣人的到來,讓他的計劃不得不提前。
“你擅自動手,難免惹人懷疑。
主子說了,若是想真的將花家連根拔起,還得正麵來,你是官他是民,還愁不知如何下手?”
黑衣人將令牌丟給蘇廣盛,對他的苦惱置若未聞。
書房內,幾個火盆子燒得足足的,為著涼意,還特意打開了窗子讓外麵的寒氣迎進來。
室內這般分明溫暖,蘇廣盛卻是感覺整個脊骨都是涼的。
聽見黑衣人的話,蘇廣盛不得不苦哈哈的連連拱手請求道:“還請上峰稟告主子。
下官在春季新茶上市的時候一定能將整個花家傾覆,請主子再給下官一點點時間!”
他都打算好了,隻要斷了花家商行的路,屆時牆倒眾人推,花家傾覆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