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夫人有些害怕,不敢多言。
可蘇驚鴻惦記著那個被花嫣然送走的孩子。
卻還是小心翼翼道:“父親,還請父親幫我尋回我唯一的女兒。”
男人。
對自己的子嗣都是有幾分看重的。
雖不是嫡子。
但是有孩子,終究能慰藉幾分膝下涼薄。
“孩子?”蘇廣盛冷笑。
餘光淡淡撇了自己那沒出息的兒子一眼。
“那個孩子出了蘇家便沒氣了,你還是好好保住自身,看看以後如何打算吧!”
言語冷淡,不把自己血脈孫女當做一回事。
蘇驚鴻想著那孩子沒福氣,倒也奇怪,好好的一個孩子怎的活了又死了。
郡守夫人卻是稍稍抬眼看了自家老爺一眼,忍不住又垂下了眼眸,急忙拉著蘇驚鴻離開了書房。
二人離開了書房。
蘇驚鴻有些垂頭喪氣,話也不願多說一句。
明明一身織錦光滑上等雪緞,穿在他身上卻好似失了顏色。
離得正院遠了。
郡守夫人抓著他的胳膊小聲道:“你以後,寧願沒有成就,也莫要惹你父親了!
若是那庶子真的出息,便將那蘇家茶行給他,反正你留著也無用,不如半輩子開開心心的好。”
她是母親,自然是為著親生兒子細細打算。
就算沒有子嗣,可是蘇家有權有錢。
她還有許多嫁妝,怎麽著也能保住兒子的百年奢侈生活。
可蘇驚鴻年輕氣盛。
沒了孩子雖讓他失望,可是蘇家茶行他是斷斷不肯放手的。
“娘,你在胡說什麽呢?我便是沒了子嗣也不能這麽墮落,若不能振興蘇家茶行,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每天隻顧享樂嗎?”
剛剛及冠的少年人,滿腔熱血報複。
郡守夫人狠狠地捏了他的胳膊,恨聲道:“何必為他人做嫁衣?
你以為花嫣然生下那孩子本來還有氣,卻又忽然沒氣,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不是你爹爹見不得蘇家血脈流落出去,早早的便下手處置了!”
自家夫君,枕邊人。
有多心狠,她知曉。
當年為了她娘家人脈,便是最愛的貴妾都能冷眼旁觀,看她慘死。
如今對一個不親近的孫女,能有什麽感情。
她是隻有這麽一個兒子。
可是蘇廣盛還有庶子,他不缺血脈!
雖然惋惜嫡子不能再生,可庶子出色,如日中天,他自然是心中有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