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炭火燒得紅彤彤,冒著熱氣,好方便她家小將熨燙那莊公子寄回來的戰袍。
“想從前,花家被算計著,卻毫無還手之力。
如今宴哥哥有了出息,那些想要吃花家骨頭,分一杯羹的人也該老實些了!”
花念念手中拿著薄薄烙鐵,再炭上麵的鐵板上加熱之後,便又將那衣衫熨燙平整。
手中忙碌不停,雖累,但是心中是開心的。
“小姐說得有道理,可是剛才聽得梨果院有人來報!
那個表小姐又出門了,每次花家發生個什麽事,隻要能讓她知道,她必得出門一次。
這次看到莊公子升遷,她肯定是後悔不已。
也不知道又出門和那些個小姐妹說什麽去了?真是個大嘴巴!”
王月娥身邊都是花家的人。
所以,每次王月娥出門說什麽話,花念念都能得知。
“又出門去了?”
“是呢!”
盈香重重點頭。
花念念卻想,祖母尋來這個人嘴巴也著實奇葩,閒不住,愛說閒話。
還好自己做的事,她都不知道,不然她定是能說得滿城都知道。
真是有點禍害人!
王月娥匆匆出門,心中不爽。
還向花家管事那裏支了大把的銀票,自己存到了錢莊裏去。
不僅如此,還約了小姐妹,一個黃家茶行的小丫頭出來說話。
二人在滿香樓定了房間,還是使著花家名義定的天字二號房。
看著窗外風景獨好,桌上的席麵精致不已。
她心中又不爽起來:“這人的命真是差別忒大,我喪父喪母,自小便過得艱難。
家中雖然是商家,可老祖父老祖母能保證我吃食無憂,還能讀兩本書,便已然極為吃力了。
可那個花家大小姐呢,睡得綿軟,吃的精致,便是隨便尋個養子做夫君,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好。
我還拒絕他了,我怎麽那麽傻啊!”
她喝了兩杯果酒,便開始哭了起來。
眼眶紅紅的,言語之間滿是後悔。
黃橙橙聽了一耳朵,淡淡飲下一杯茶。
輕聲問道:“什麽本事一等一的好?還讓你這麽嫉妒?你不是說,那個人,從前不是要說給你訂婚的嗎?”
“可不是?”
王月娥大口大口地喝著果酒買醉,心中後悔得快要嘔死了。
“黃妹妹,你不知道,我剛來花家的時候,見著那養子雖然生得好看,可是天天閒著。
還以為是花家想把我打發給他。還特意去諷刺了那養子一番。
誰知道人家奮起了?還和花念念訂了口頭婚約,嗚嗚,我真的是好後悔啊!
你說,花念念那個總是愛讓人帶著自己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人。
這種有著奇怪癖好的人,有什麽好的?怎麽就那麽討人喜歡?”
“愛在天上飛來飛去?”
黃橙橙聽到了重點,眉眼中儘是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