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
莊時宴眸色冷然,手中的紙條皺成一團。
傳信的紙條成了碎末,暗二驚呼:“主子?”
少年一身墨色輕裘,俊臉寒霜密布,含著風雨欲來的殺氣。
“花家被抄,咱們需加快速度,儘快到達郡城!”
“是!”
二人輕衣簡行,身下騎著駿馬,四蹄生風絕塵而去。
花念念不知,自己心心念念的宴哥哥正朝著郡城而來。
老夫人去得匆匆,此時還停在花家門口,隻一條老百姓借來的草席裹著。
小姑娘呆呆地跪坐在草席麵前,日朝至日中,紋絲不動。
她就那樣,眸色呆滯地看著白布蓋著的老人。
上午分明還有一些溫度,待中午時,人便涼透了。
花爹爹守在她身邊一道跪著,不作一言。
而花府中,官差忙忙碌碌從院裏搬出許多擺設財物。
金銀珠寶放了足足十輛馬車都未運完。
看得守在花家門口看熱鬨的老百姓們一陣眼熱。
“這花家真是有錢啊!”
“無妄之災,都是錢惹的禍!”
嘲諷有之。
唏噓有之。
天降橫禍,怕是那些老百姓也知曉,為何花家會遭如此橫禍了。
或許是惦記錢財,王月娥裹著薄薄披風,散著頭發要進花府。
官差攔住了她:“上頭有令,花家抄家,財物不得外帶一分。”
“起開!”
王月娥狠狠的一巴掌打開了官差的手,狠狠盯著他道:“我乃江城王家來的,你抄花家怎麽還要抄我的財物?”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趁著進花家的間隙夾帶什麽東西?”
那官差也不傻,自然知曉王月娥的目的。
官差一身靛藍色細棉差役服飾,看起來也就剛剛及冠的樣子。
正與王月娥對峙,誰知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子。
直直地看著他低聲威脅道:“上峰命你來抄家,可沒有說這是多危險的事吧?
你若是睜隻眼閉隻眼,讓我帶著我的包袱離開,我便不再鬨事。
可若你執意不讓我進去,我便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