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花念念搖頭,小臉堅定:“花家已然被抄家,祖母已然去世,事情如今已無轉圜的餘地。
若是為著花家的事情麻煩他,影響了他的晉升可怎麽是好?”
隻是話落,小姑娘垂下了眼眸,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樞密令。
口是心非,大約說的就是她了。
如今花家出事,她無助得很,真的想有個人能幫自己查明真相,給花家撐起一片天。
可如今事情已然發生,莊時宴又是頂頂重要的晉升時期。
她總不能為著花家的事,再去擋了莊時宴的路。
拒絕?
劍鋒悄悄地摸了摸鼻頭。
她早已給莊時宴去信訴說花家近況。
莫說她,便是莊時宴留下的人,最近在都城也都盯著與花家相生相克的幾家人。
或許,主子護大小姐心切,早就歸來了。
隻是她們都不知道而已。
花念念不知道劍鋒心中的官司。
她思量許久,才道:“讓通州監察史房大人為著一個小小的花家得罪朝中威勢甚重的信王一黨,著實也不值得。
但是,房大人隸屬於樞密使大人部下,從來都是監察百官,且查證據的本事一流。
這樞密令既是不能讓他為著花家得罪信王,但是讓他查出證據給我,想來也是可以一用的。”
這是她的打算。
不去讓通州監察史替花家證明清白。
反正他也不敢得罪信王。
不如使了那樞密令,讓他給自己查通州官員汙蔑花家偷漏稅額的證據。
這樣,這樞密令用得也值了。
“可是掌握了證據之後,大小姐準備怎麽做?”
劍鋒不解。
花家朝中無人,無法上奏陛下,彈劾官員,拿著證據有何用?
“我要上京,去告禦狀!哪怕是死在釘床上,隻要能證明花家清白,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