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少年淡淡頷首,肯定了花念念的疑問。
聽到這個答案,少女眼眸緊閉,眼角滲出薄淚。
“宴哥哥,我原想著,從前做的那個抄家的夢是假的。
可誰曾想到,這人的命真是半點忤逆不得,我努力了那麽久,就是想壯大花家產業,在南越站穩腳跟。
如今,剛邁出了第一步,這念頭便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她還是太天真了。
少女睜眼,眸色灰暗,似了無生意。
莊時宴皺眉,心中微刺。
“他能下手,不過見機行事,京城的人和通州監察史房至嚴都是剛剛離開郡城,隻怕今日也是收到了消息。不過,你打算如何做?”
小姑娘逐漸長大,再也不是他心中那個沒有主見,隻知道享樂的人兒。
花家如今已然傾覆,若是她能立起來,也是花家幸事。
“我準備,使著那樞密令求見通州監察史大人,不求他為花家翻案。
隻求,他能尋到那花家被陷害偷漏稅額的證據……”
小姑娘說著,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莊時宴。
“然後再上京告禦狀,滾釘床?”
莊時宴聲音低沉,眸色微斂,薄怒蔓延眼底:“胡鬨!”
“宴哥哥!是劍鋒與你說了是不是?”
花念念不樂意地癱坐在地。
她有時候想著,莊時宴是掛念自己,才讓劍鋒和劍意守著自己。
可有時候,也極不喜歡,劍鋒什麽事情都稟報給莊時宴的這個小毛病。
“何須旁人來說?想也能想得到!”
少年正色,握住花念念的雙肩,迫使她麵對自己。
“郡城在南,京城在北。我從邊疆趕來,快馬沒日沒夜都要七八日。
若你去京城,沒有半個月一個月定是無法到達。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覺得你能保護好自己嗎?”
他從不在意花家是否是花團錦簇的鼎盛,還是落魄無人奉承的普通庶民。
隻在意,花念念到底好不好,安全不安全。
“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