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名起疑。
房至嚴斂了神色,有些不確定地道:“莊公子的身份牽扯著一樁多年舊事,我隻是有些懷疑他的身份。”
見著他不願再說,吳名靜默不語,隻陪著他一道喝茶。
門外,花念念已然等了多時。
甚至等到,房府門頭上的燈籠都滅了。
月亮也逐漸隱在了雲層中,天色蒙蒙漸亮,她還是沒有等到房府的人出來回話。
“大小姐,若不然您還是找個客棧先歇下吧?”
劍鋒和暗二與她一道在門外守了許久。
二人交替換差,都休息了一遍。
可房府門前的小姑娘還是呆呆地站在那裏,好似放空了自己一般。
“再等等,等房大人上職,我一定能見到他!”
花念念手中緊緊地握著那樞密令。
冰冷的金令,已然被她握得溫熱了幾分。
房至嚴是她給花家翻案的唯一希望,她不能放棄。
她若是放棄了,花家可還有人去救?
劍鋒擔心她身子受不住,想要再勸。
暗二上前攔住了她將她拉到一邊。
“大小姐給花家翻案的決心甚篤,咱們還是陪著她吧!”
劍鋒皺眉,看向站在房府門口的花念念想要再說些什麽。
可到底,還是緘默了去。
花家傾覆,最尊最愛的老祖母也去了。
若是房至嚴這個希望也丟了,怕是花念念真的撐不住了。
天色漸亮,日光從雲層中傾軋而出,將那廊下的朱門照得清楚。
站在那裏的少女,雖麵色疲累,可一夜過去,身量依舊挺直,不悲不屈。
‘吱呀’一聲,房府的門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