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城!”
少年食指指節,摩擦著拇指上的好黑色扳指。
“主子是打算一舉端了蘇家?”
暗一跟著莊時宴多年,也在花家待了多年,自然是知曉郡城這些年,花家和蘇家的齷齪。
聽見他的話,莊時宴淡淡垂眸,聲音低迷:“何止是端了他家,我要讓蘇家,成為碎末,從這世間消失!”
少年的話,淡淡入了風中。
四周防護的暗衛身子一緊。
便是臥在沙地上的那些暴犬,具也乖巧老實得很。
花念念失蹤,該收到消息的人自然也都知道。
通州監察史內,房至嚴匆匆收拾行禮。
“何必這般著急?”
吳名站在廊下,看著月光散碎,霜色漫步庭院,臉上卻是有些著急。
“本來是不著急的,翻了年,京中也無事召見。
可方才鬆仁閣的人來報,說那動手劫殺花家大小姐的人,是那蘇廣盛。
莊公子,還稱花家大小姐為自己的未婚妻,若是我今夜不出發,隻怕不等天明,那莊公子便會派人來了!”
房至嚴手中一邊忙亂地收拾衣衫,一邊解釋。
吳名皺眉:“可如今邊疆戰事正急,他有時間管這事嗎?”
莊時宴去了邊疆的事,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有沒有時間管,倒不是邊疆戰事急不急的緣故,隻是看他是願意為著權貴,拋棄了這個花念念,還是為著花念念拋棄權貴,全在他個人選擇!”
房至嚴如今看得分明,這個莊時宴對那個花家大小姐的看重。
想著花家,他行事慎重了不少。
“可若是你離開,都督大人召見你,咱們府上該如何回複?”
吳名身為房至嚴的謀士,待他走以後,自然是要管理這監察史上下的。
雖然素日裏,監察史上下比較冷清,也無人來往。
可如今事態緊急,那蘇廣盛既是來到了通州,還派人劫殺花念念,那上麵的都督大人自然是能收到消息的。
隻怕,不日,便要來尋人了。
“回什麽複?他一個通州都督,就算頗有權利,可我監察史與他素不相乾,他能奈我何?你隻管閉門不見人便是,任他呼喊。
若是他做的絕,你隻管說我回京侍奉母親,還特意向樞密使大人請了恩令,他能有什麽辦法!”
房至嚴蠻不在乎地回話。
吳名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
監察史,雖然有監察百官之責,也不受朝廷官員待見隻受皇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