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花念念活動更多,嘎子娘回了一趟家,照看了一番兩個孩子便又來了竹屋。
她將小姑娘帶到了山下活動。
且經過上次的教訓,嘎子娘也知道不能放任花念念一人在村子裏,若不然定是會被人欺負。
隻是剛下了山,便見著幾個穿著黑衣的人拿著一張畫像在尋人。
前些日子,欺負花念念的小姑娘此時正站在山腳下樹蔭處乘涼。
見著有人拿著畫像來問,忙搖頭隻做不知。
可待那幾個黑衣人離開之後,又悄聲道:“我瞧著,怎麽像是山上那個殘了的姑娘?這幾個人莫不是來尋她尋仇的?”
黑衣人生的威猛,氣勢間自有一股嗜血殺氣。
她們以為,是來找花念念尋仇的。
“不一定呢,若是來尋仇的,怎麽會這麽明目張膽?”
那幾個小丫頭八卦著,最後竟然說:“若真是來尋人的,咱們不承認她在咱們村子裏就對了。
若她真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小姐,如今被人找到,現在不得回家享福去了?咱們偏不讓她回去享福。”
人心惡毒,生而有之。
更遑論,如今吃不飽穿不暖,她們就已經無比嫉妒花念念了。
那洪公子又對花念念如此小心嗬護。
每日裏,總有那穿著不俗的人,來給洪公子送藥,想來也是花費了不少銀錢。
她們看不慣,自然想著若花念念真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小姐,也要百般阻攔她回去。
憑什麽她生來就能享福。
憑什麽她們就生來隻能在這窮苦村子裏,忍著災荒苦熬。
“這幾個小妮子!”
嘎子娘推著花念念在後麵聽了一耳朵,撩起袖子便要上去撕她們。
花念念攔住了她:“嫂子不必生氣,反正她們說的也不是我,與我也無甚關聯!”
私心裏,花念念是非常感謝她們幾個。
畢竟,她也不想再回去。
如今花家已敗,通州官員上下一氣嗬成,憑她一己之力想翻花家偷漏稅額案,幾乎是不可能。
想著自己離開前,還給王月娥留下了僅剩的十萬兩銀子。
若是他們過得好,自己也就安心了。
“姑娘!”
嘎子娘皺眉,狠狠地瞪了那樹蔭下幾個小姑娘一眼。
又心疼地看了一眼花念念。
思量間,那幾個黑衣人已然到了眼前。
“兩位可曾見過這畫像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