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霍祁傲緩緩轉過身，一雙深邃的眼掃向她，嘲弄道，“我還以為你心裡在罵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麼多罪。”

“咳。”

喬綿綿華麗麗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霍祁傲盯著她，喬綿綿乾笑，“怎麼可能，我哪是那麼不識好歹的人。”

“你本來就不識好歹。”

“……”

這還怎麼聊下去。

喬綿綿鬱悶得想罵街。

霍祁傲在書桌前坐下來，將手中的書擱到一旁，端起薑湯，修長的手指握著湯勺舀起一口放到唇邊，輕抿一口。

確實不苦。

薑的味道被處理沒有一絲衝味。

“我熬的薑湯還行吧？”喬綿綿微笑著問道。

“難喝。”霍祁傲嫌棄地道，薑湯在他手上很快見了底。

“……”

他們對難喝的定義是不是截然相反？

喬綿綿站在那裡踮腳磨地板，斟酌著該怎麼順利地進行一次重大談話，那邊霍祁傲將碗放下，瞥了一眼她腳的位置，“你準備在我的書房鑽個地下室？”

“……”

喬綿綿差點被嗆死，連忙撤回腳，站成軍姿，她抬眸看向霍祁傲那張目空一切的臉，微微一笑，“霍先生，關於……”

“一臉的傷還笑，想把陰影留給誰？”霍祁傲冷漠地道。

“……”

喬綿綿好想吐血，默默地收斂笑容。

霍祁傲拿起一旁的書翻開，“要說什麼就說。”

“關於我辭職的事情，您考慮得怎麼樣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要麼坐牢，要麼賠錢，不接受分期。”霍祁傲翻著書，一頁一頁往後，嗓音沒有溫度。

那就是沒得談了？

喬綿綿絞住衣角，深吸一口氣，“霍先生，您看您根本就不是個心狠的人，何苦把我往絕路上逼呢？”

把她弄得一身落魄、走投無路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覺得有意思就夠了。”霍祁傲輕描淡寫，頓了頓，又道，“而且，你還沒有真正見識到我的狠。”

所以，聰明的趕緊跪求回來。

“……”

這報複心也太可怕了。

喬綿綿道，“霍先生，我知道，我上次在心理診所說的話很混帳，可當時我也是因為妹妹急了。其實我很樂意伺候霍先生您，但我妹妹隻有我一個親人，我不能不管她。”

霍祁傲不理她，繼續看書，沒將她的話放在眼裡。

“不如這樣吧，霍先生，我先回去陪一段時間妹妹，將她那一點點心理問題矯正過來，我再回來工作怎麼樣？”喬綿綿試探地問道。

“不怎麼樣。”

“我保證到時我會比以前勤快上十倍。”喬綿綿道，努力給自己爭取一條活路。

“你以為我在意你會不會回來？”霍祁傲不屑地睨向她，“霍家的下人多不勝數，不缺你這一個。”

不缺還不讓她順利辭個職，往死裡虐她。

喬綿綿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霍先生……”

“如果你要說的就是這些，離開這裡，彆浪費我的時間。”

霍祁傲看書看了許久，修長的手指按回封麵，目光微沉。拿錯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