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言早就帶人準備著東西等在那裡,蘇喬喬見裴源把桑怡從車裡抱出來的時候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桑怡姐,桑怡姐,你怎麼這麼傻。」
聶言急忙把人推到了搶救室,護士醫生們不停地進進出出,光是血就準備了好多。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麵等著的人最是煎熬,裴源紅著眼眶渾身緊繃地盯著搶救室的門一動不動。
傅夜寒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聶言的醫術,隻要不是死人都能救活。」
兩個小時聶言才走了出來,裴源激動地抓著他,「桑怡怎麼樣了。」
「沒事了,就是失血過多,得昏迷兩天,正好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裴源心疼地撫摸著她蒼白的臉,眼淚一顆顆地掉落下來,整個人都是抖的,珍視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行了,先讓病人休息吧,有話去我辦公室說。」
聶言癱坐在椅子上,「你們一個兩個可真行,就不能讓我清淨兩天,一群瘋子。」
「你說我怎麼就攤上你們這麼一群人,一個兩個沒一個正常的。」
蘇喬喬有些自責,「我應該陪著她的,都怪我疏忽了。」
聶言冷笑一下,「你治得了一個還能治得了兩個,先把你身邊這個治好了再說吧。」
「我大概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心理狀態更不好。」
「長期處於一種極度緊張壓迫的狀態下,她的壓力很大,隨後都可能因為一點點小事撐不住,這種狀態至少要五年。」
「能撐到現在才自殺也是挺厲害的,一般人能撐過五個月都不錯了。」
裴源有些難以置信,目光不自覺地看向蘇喬喬,「嫂子,能告訴我嗎?求你。」
聽著他沙啞的聲音,蘇喬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們兩個是之前打工認識的,也認識了有三年了,認識的時候她就像一個姐姐一樣每天帶著我打工掙錢,很照顧我,慢慢地就成了好朋友,畢竟有革命友誼。」
「我知道的也不多,她平時把自己包裹得很好,堅強獨立照顧人,像一個無所不能的女超人。」
「有一次她喝醉了給我講了一個故事,簡單地說了兩句,一個女孩為了不連累男孩不告而別,提出了分手,女孩父親死了留下了一大堆的債務,母親慢慢的精神也出了問題,就隻剩下女孩每天賺錢還錢還要照顧母親,東躲西藏地躲著那些追債的人。」
「她問過我,你說那個男孩怎麼樣了,現在在哪,會不會恨她。」
「她說他希望男孩過得很好,不然她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笑話。」
裴源低著頭,「她為什麼什麼都跟我說。」
蘇喬喬其實能夠理解,「當初他為了不連累你選擇分手,現在再次相遇要是讓你幫她解決這些,她更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笑話。」
「她的性子太過剛強,你應該比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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