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完淳道:“你喜歡這種花蝴蝶一般的淫賊?”
雲展搖頭道:“不對吧,沐天濤雖然是沐王府的公子不假,可是,人家是出了名的冷麵小王子,為人也豪氣,雖然總是冷冰冰的,在書院的時候人家可沒有擺什麽架子啊。
更沒有聽說人家勾引誰,那些往他身上撲的花癡,沐天濤也從不理會。
你該不是嫉妒人家了吧?”
夏完淳再次將啃完的蘋果核丟給潛伏在水中的莽子,朝沐天濤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他不可能跟我們是一夥的。
同學幾年,你見他跟誰成為好友了?”
雲展搖頭道:“一個都沒有,他身邊總是跟著四個護衛,除過上課,比試,他一般不跟我們玩。”
夏完淳道:“人家是通過利益交換才來到玉山書院就學的,在這裏學好本事之後,就要拿這些本事來對付我們。”
雲展笑道:“歐陽先生說過,我們這種人成群才是狼,不成群屁用不頂,他一個人學成了,就是屁用不頂。
老大,你準備怎麽坑他,需要我幫忙嗎?”
夏完淳凶狠的道:“我們這群人合起來才是狼群,當然需要幫忙。
走,我們回書院沙沙沐天濤的傲氣,打亂他的心神。”
關中風平浪靜。
雖然雷恒大軍正在急火流星一般的攻擊張秉忠,卻總是不願意損耗張秉忠的實力,幾場小規模的戰爭打下來,雷恒連俘虜帶武器一並還給了張秉忠。
此時,張秉忠終於明白,雲昭的目標就在於武昌!
悲憤的張秉忠不得不大部分的兵力撤出武昌,命艾能奇領兵退守嶽陽,主力大軍則屯集在長沙與寶慶府,作困獸之鬥。
他的預測是正確的,雷恒大軍進入了武昌之後,就不再繼續前進,於是,等了半個月之後,張秉忠切實發現,雲昭不再進入大湖以南,就命艾能奇回到長沙,放棄了嶽陽。
大明朝的戰亂再一次平息了,繼續恢複了虛假的歌舞升平場麵。
又有了老大一塊空地,於是,那些擔任裏長副手的玉山書院學子們就正式獲得了升遷,正式成為各個地方的裏長。
而原來的經驗豐富的裏長們,則背上行軍背囊,離開已經治理的欣欣向榮的土地,向武昌進發,那裏還有更多的嗷嗷待哺的百姓等著他們去治理,等著他們去喂飽。
剛剛畢業的玉山書院的學生們,則迅速填補了各地裏長副手的空缺,每個人都明白,他們不可能長久的待在一個地方的,等藍田大軍繼續開拓出新的領地之後,他們就要離開。
這種滾動式前進的方式在藍田已經成為了一種慣例,大軍攻擊到哪裏,他們就會追隨大軍的腳步治理到哪裏。
一切都進行的有條不紊。
“夫君,你真的要把公主塞給沐天濤?”錢多多跟馮英圍著剛剛從大書房回來的雲昭悄悄地問道。
“你們既然能把公主這口黑鍋扣在夏完淳的腦袋上,夏完淳為什麽不能把這口鍋甩到沐天濤的腦袋上呢?”
“如果沐天濤發現了呢?”
“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看他能不能繼續甩鍋。”
“天啊,這豈不成了擊鼓傳花?”
雲昭咧嘴笑道:“你們說的很對。”
錢多多攤攤手道:“既然你憐惜自己徒弟,那就這樣了,我倒要看看公主這朵花最終會落在誰的手裏。”
雲昭冷笑道:“必然是沐天濤!”
馮英大笑道:“我也覺得該是沐天濤。”
在藍田縣的權力體係中,錢多多與馮英扮演的並非僅僅是後宮這個角色。
她們兩人都有一些屬於她們自己的權力,這些權力原本是屬於雲昭的,雲昭無暇顧及,因此將這些權力下放到了錢多多跟馮英手中。
之所以會有這種局麵,依舊是為了製衡藍田權力。
雲昭掌握的權力必須占據絕對的優勢才成。
這就是曆朝曆代都在遵循的強乾弱枝政策!
這道法門,直到雲昭生活過的後世,依舊采用了這樣的方略。
有單獨權力的人,自然會乾一些傾向於自己權力的事情,這是必然的。
“真不明白,您當年為何會同意沐王府將沐天濤這些人塞進玉山書院呢?”
馮英非常不解。
當年,元壽先生遊學歸來之後,玉山書院的學子構成就沒有那麽純粹了,當時因為此事,藍田權力中樞曾經起了很大的紛爭。
雲昭最後堅定的支持徐元壽,這才導致目前這種尷尬的玉山學子不是藍田人這種尷尬的局麵。
現如今,這些童子逐漸成長起來了,依舊不能完美的融進藍田體係之中。
“當時,做了很多利益上的交換,同時,也是為了讓玉山學說最後變成主流學說做的未雨綢繆的準備。
此事極為重要,決不能以一時得失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