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為千古第一人!
錢多多悲傷地走了,抽抽噎噎的告訴張國柱跟韓陵山,她恨他們。
張國柱跟韓陵山兩人麵麵相覷。
明明是他們兩人被逼迫簽下城下之盟,為什麽,看似受傷的還是錢多多。
錢多多的身影才離開視線,兩人睿智多年的腦子就重新回來了。
“她除過答應我們以後不再出現在政事場合之外,好像什麽都沒答應!”
“對啊,她本來就不會出現在政事場合。”
“所以,她什麽都沒有答應是吧?”
“不一定,我覺得她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我也希望她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沒了錢多多胡攪蠻纏,兩人的行為就正常多了。
今天的菜肴不錯,剛才喝酒喝得沒有滋味,重新讓雲老鬼上了一壇酒,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麽清閒,趁著今日有時間,不如多聊一陣子。
錢多多今天大哭一場,其實已經是在向兩人道歉,更是一種保證,這一點,不論是張國柱,還是韓陵山都清楚。
他們兩人也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錢多多以及雲昭,雲氏的姻親計劃必須停止,藍田縣上下不能全是雲氏姻親,否則,當初構建好的官僚體係就會變味。
能過來胡攪蠻纏的哭一場,是錢多多能做到的極限了。
因此,韓陵山與張國柱這頓酒喝的格外有滋有味。
這是藍田官員第一次開始乾涉雲氏內政,就目前的局麵來看,效果不錯,雲昭沒有昏聵到不分是非的地步,錢多多也沒有蠻橫到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步。
既然大家都很明白,也很克製,這算是一場不算太差的鬥爭結果。
徐五想,段國仁,獬豸,朱雀,楊雄,雲猛,雲豹,雲蛟,雲霄,雲福,李定國,高傑,雷恒等封疆大吏對開府建牙意見書很快就到了。
這幾個人對雲昭新的權力分配方案還是比較滿意的,不過,他們還是不同意雲昭在短時間內迅速將手中權力下放。
其中,以雲福為代表的雲氏將領們認為,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雲昭必須是藍田的權利核心,任何政務,軍務,法務事項討論時都必須考慮到這一點。
獬豸,朱雀認為,在藍田縣官吏人手不足的時候,應該進一步考慮有選擇的擴充舊有的官員,在舊官員中,還是有一些可用人才的。
尤其是一些事務性,技術性官員,這些人是極其難得的寶貴財富,不可白白浪費。
徐五想,段國仁,楊雄認為,在權力劃分的同時,也必須劃分責任,權力必須與責任相等,在這個大前提下,才能進行權責劃分,否則,寧願不分。
李定國,高傑,雷恒三人認為,在軍事上,主將與副將的某些權責沒有劃分清楚,在主將與副將思想一致的時候,自然可以做到,相互妥協,相互讓步。
如果主將與副將的矛盾不可調和的時候,必須在軍中設立一種決定機製,不能再含糊下去了。
至於海軍首領,韓秀芬與施琅的文書還沒有送來,施琅或許已經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不過,在資曆上,他不如韓秀芬。
估計要等韓秀芬的文書抵達之後,兩人通過文書達成一致意見之後,才會發言。
在這些首腦人物說明自己的意見之後,藍田疆域內的大裏長們,也紛紛上書,將自己的意見,在文書中寫的很清楚,甚至有一些暢所欲言的意思在裏麵。
這些大裏長們通過自己實地檢驗之後,加上部下們的想法,也提出了自己對將來藍田政府構架的設想。
這些意見被秘書監的官員們整理成冊,刊印之後送到雲昭等人麵前。
雲昭用手撫摸著眼前幾乎與他身高差不多厚的一摞刊印文書讚歎道:“這才是我藍田真正的瑰寶。”
雲昭最遲準備在崇禎十六年九月,在長安召開一次藍田國民大會議,從廣泛的官員群體中,讀書人群體中,商賈群體,工匠群體,農夫群體中挑選一些賢達人物共商國事。
以後,這種共商國事的行為將會成為一種慣例,每五年舉行一次,每五年遴選一次參會人選。
沒有極為特殊的狀況,這個會議通過的國策,政策,律法將不會改變,即便有所偏失,也要執行到下一次會議。
直到被大多數與會人員提出廢黜,並且決議通過之後才能正式停止實施。
基本上,在這個會議上,所有的問題都能談,都能商量,都能決策。
當雲昭將自己醞釀已久的想法公布出來之後,整個藍田社會立刻鴉雀無聲,即便是最大膽的狂生,最無畏的猛士,最惡毒的陰謀家,也閉上了嘴巴,且麵露恐懼之色。
如果說,雲昭之前正在施行的開府建牙計劃,隻是一次國朝權力的正式劃分,這是藍田必須要執行的。
眾人還能在這件事上各抒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