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定定地看著鬱星頭上的傷,昨天晚上他就想搞清楚。
“怎麼弄的?說實話。”
鬱星摸摸被包紮過三次的傷口,低下頭繼續吃她的水晶蒸餃。
“不小心磕的。”
“你是三歲孩子、還是當我孩子?”白越話中帶著氣。
“到底怎麼弄的?誰弄的?跟哥說清楚!”
鬱星夾起一個蒸餃堵住他的嘴。
“彆問了,我自已弄的,非讓我說出來讓你嘲笑?我是三歲孩子。”
“是裴厲延?還是虞湘湘?或者是那個什麼方晚星?”
鬱星聽到這幾個倒胃口的名字,喝了口粥壓一壓,不夠,還吃了小菜。
“彆猜了。幫我在北視站穩腳跟,就沒人敢這樣拿捏我了是不?”
白越撂下筷子,不吃了,壓著火朝外看。
突然,他皺眉。
敏銳的感官讓他意識到,有人在看著他們。
他轉過頭,揉了揉鬱星的腦殼。“吃飽了嗎?吃飽了上樓好好睡一覺吧,不然該傻了。”
鬱星不滿地衝他吐吐舌頭,咽下最後一個蒸餃。
回去時飄起了小雨,白越脫下衛衣套在鬱星身上,把帽子拉過她頭頂。
鬱星沒有拒絕。
她早就習慣了跟白越像家人一樣。
可這一幕,看在某人眼中,卻紮眼得很。
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鬱星的頭掩在衣服帽子裡沒有看到。
白越冷笑,帶著鬱星上樓。
他掏出鑰匙,剛打開房門。
猛烈的襲擊讓人猝不及防,白越一下子被人踹倒在門裡!
“白越!”鬱星驚叫一聲,慌忙去裡麵扶他,卻被人從後攬住腰,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
她雙腳離地,整個人像隻風星般,牢牢掌控在彆人手裡。
“你費儘心思來找他,對得起我嗎!”
裴厲延此刻像一隻盛怒的豹子,連著兩晚緊繃的神經在親眼看到她和白越之間的親昵時,驟然斷裂!
遭到背叛的嫉妒和憤怒如凜冽的冰刃將他的心千刀萬剮!
他把她抵在牆角,捏著她的下巴問:“你告訴我,你整晚待在他家做什麼了?”
受了傷還迫不及待地來找白越,她是有多離不開他?
白越對她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白越爬起來,顧不上鼻子和嘴都出血了。
“裴厲延,你有事衝我來!你是不是也像這樣把星星的頭打破的?”
“白越,不用跟他說這些!你受傷了,疼不疼?快去醫院吧!”
鬱星急切地看向白越,身體朝他傾去,卻被裴厲延困著不放。
裴厲延露出陰鷙的笑,在她耳邊說:“果然什麼都告訴他,想讓他心疼你?看把你急的,我要是打死他,你都要跟我拚命吧?”
“不……”鬱星怕他言出必行。
他們讓一個人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太容易了。
“裴厲延,我們是同學,星星也是你自願娶的,你為什麼不能好好對她?你以為除了你之外,星星就沒人要了嗎?我今天就是想告訴你,在你眼裡,星星什麼都不是,你可以肆意欺負她;但在我眼裡,星星是最值得愛的女孩子!你如果不珍惜她,我就讓星星跟你離婚,我娶她,讓她像個小公主一樣被疼愛……”
他的話被裴厲延又一腳打斷!
質地上等的尖頭皮鞋讓他整個人越發高大纖長,可同時教訓起人來也十分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