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星悄悄地回了自已的房間,找小姐妹們出主意。
鬱星被狗男人折騰一宿,他一舉一動都無比輕柔,但一招一式無不把她折磨得筋疲力竭,嗓子都啞了。
第二天下樓時,她腿是軟的,隻好抓著扶手。
也不知道白越怎麼樣了,她在心裡罵了一萬遍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吃飯時,方晚星恢複了往常的活潑,嘰嘰喳喳、妙語連珠,把高衍蘭逗得很開心。
鬱星默默吃飯,碗裡突然被放進兩個去殼的蛋清。
她的膽囊裡有個小結石,不能吃水煮蛋的蛋黃。
她偏頭看一眼身旁坐得筆挺的男人,西裝革履,完全一副精英的模樣,卻在慢條斯理地扒著雞蛋。
就算是做這種小事,也一絲不苟,十分專注。
當他把蛋清掰成兩半,去了黃要放進鬱星碗裡時,她忙伸手蓋住碗。
“不用了,夠了。”
裴厲延皺眉,“多吃點。”
“吃飽了。”
“每天就吃那點湯湯水水,喝個牛奶就飽了?你身體的毛病,牛奶喝多了也不行。再把這碗粥喝了,我今天就看著你吃完,吃不完彆想讓我出門。”
鬱星不愛吃早飯,從初中時就不愛吃。
“腥。”
裴厲延頭痛:“這都是上好的花膠,女人吃了美容養顏、補氣血,哪裡腥了?彆找借口。”
煩人。鬱星不喜歡吃這些補品。
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被彆人看在眼裡,他們兩個沒有注意到,但其實高衍蘭和方晚星早就停止說笑,各懷心思地注視著他們。
高衍蘭喝一口花膠粥,在一旁鹹鹹地說:“巴西的花膠可是世界頂級的,怎麼會有腥味?晚星,你嘗著呢?”
方晚星睜著大眼睛搖頭:“不腥啊。衍蘭嬸嬸您彆在意,鬱星姐姐還說刺身腥呢,我們嘗著不是甜的?”
“說的對。鬱星啊,嬌氣過度就是矯情。再說厲延給你扒雞蛋、讓你吃飯,不是為了你好?你不要不知好歹,寒人心。”
“媽,我們兩口子的事,您彆管。”
鬱星知道高衍蘭的話不好聽,但她沒有反駁什麼。
高衍蘭不喜歡她,她做什麼都是錯的。
可她起碼懂得尊重長輩,不跟她計較。
吃過“跪家法”的苦頭後,她徹底明白,她跟這位“大戶人家”出身的高衍蘭夫人,根本溝通不了。
不過,她沒想到裴厲延會出聲維護她。
高衍蘭就見不得她兒子為了彆人跟自已嗆聲,真是應了那句話:娶了媳婦忘了娘?
還是為了這個一文不值的女人?
“你……”
她剛要發作,方晚星忙探身去搶裴厲延手裡的蛋清!
“厲延哥哥,鬱星姐姐不吃,我吃。”
高衍蘭的臉色剛緩和一些。
可裴厲延卻轉下手腕,躲了過去。
“厲延哥哥?”方晚星掛不住臉,語氣帶上幾分嬌縱。
“鬱星不吃,你就給晚星吃嘛。”
裴厲延淡淡地開口:“媽,我手不乾淨,晚星是女孩子,跟她相處,總得有點分寸。”
“什麼分不分寸的……“
“就是,厲延哥哥,你還給鬱星姐姐扒了。”
裴厲延看向方晚星,“我們是夫妻,不講究這些。”
這話說的,直接讓方晚星卡住了嗓子般難受,臉都快綠了。
高衍蘭更是氣得一言不發直接撂下筷子走了。
鬱星來了興致。
高衍蘭每天夾槍帶棒地諷刺她也就算了,方大小姐綿裡藏針地,她招她惹她了?
難道不分先來後到嗎?
她補刀:“晚星妹妹,我洗手了,要我幫你扒雞蛋嗎?”
方晚星臉色由綠轉紅,都快氣哭了,推開椅子就跑出去了!
鬱星低下頭抿嘴笑,把碗裡的蛋清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