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星的目光明顯十分不信任,梁暉時看向裴輕,裴輕向鬱星投以善意的一笑,隨後拿著手裡的東西走到影像機前。
屏幕上赫然出現那天在包廂裡,雷奕澤帶人毆打她的畫麵。幾個大男人圍著她,極其猥瑣、極其殘忍,讓人看著揪心。
鬱星驚訝地看看裴輕,又轉頭看向梁暉時。
包廂裡竟然有監控!
她如果拿到這盤錄像帶,那麼就可以代替被裴厲延毀掉的那個微型錄像機!
“你們……”鬱星不確定地開口,“要把這盤錄像帶給我?”
如果在給她麵子和在給雷奕澤麵子之中選擇,那麼以他們的身份和立場,必定會維護雷奕澤。
所以此時,鬱星迷茫了。
他們為什麼要幫她?
梁暉時回應她的是一個點頭,裴輕將錄像帶退出影像機,施施然地走過來遞給鬱星。
“弟妹,你在我的地盤上出事,算我欠你一次,這盤錄像帶就當給你賠罪。”
鬱星接過來,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對他們這幫人真摯地說一聲謝謝。
拿到錄像帶,她第一時間送到了白越那裡。
雷奕澤絕對想不到,在出處理結果的前一晚,她會拿到給他致命一擊的證據。
梁暉時送她回去後,在亞瀾灣的門口叫住她。
“學委。”
鬱星回頭,整個人比之前麵對他時顯得明媚了幾分。
就是這一星半點的變化,卻讓梁暉時眼前一亮。
他突然在心裡冒出一個想法——
女人嘛,就應該無憂無慮地享受生活,像現在這樣,多笑笑。有什麼事都有男人呢,況且她還嫁給了北城最有權勢的男人。
想到這裡,他的眸光暗了暗。
鬱星見他不說話,問道:“怎麼了?”
梁暉時撇去心中那一團不該出現的陰霾,挑下眉道:“還不肯把電話號給我嗎?我想了想,彆說畢業後,好像上學時,我也沒有得罪你吧?”
鬱星沒有想到他這樣直白,而且有沒有她的聯係方式有什麼關係呢?他跟裴厲延不是經常聯係?
就算有什麼事,也一定會通過裴厲延來跟她說吧?
不過因為拉不下麵子,鬱星還是給了梁暉時自已的手機號,還在他的催促下,加了社交軟件的好友。
“真不容易啊,學委。”
梁暉時看著手機屏幕上,鬱星的朋友圈——空的。
“沒勁。”
鬱星在心裡腹誹:閒的。
正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時,遠處駛來一輛車,車燈晃眼。
鬱星用手背擋住眼睛,再睜眼時才發現,梁暉時用他的身體替她隔絕了那刺眼的燈光。
下一刻,響起車門關閉的聲音。
有人朝他們走過來,那腳步的輕重、頻率,鬱星再熟悉不過。
“你來了,怎麼不進去?”
果然,前方響起裴厲延的聲音。
與此同時,他的視線越過梁暉時的肩膀,看到他身後的鬱星。
僅僅是眼前的這一幕,她躲在彆的男人身後,裴厲延就覺得不舒服起來。
他握住鬱星的手將她拉到自已身邊,攬著她的腰,垂下頭問:“你們在門口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