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厲延冷哼一聲。
“你男人跟你不叫變態,叫情調。”
極致的剛與極致的柔相觸、誘發深度的渴望與火熱相溶,肌膚相親的曖昧讓兩人之間的溫度極速上升,套房內的氣氛逐漸變為讓鬱星越發不安的旖旎。
聽了他的話,她氣得在他胸口一陣亂捶。
打斷她的腿……這是哪門子的情調?
裴厲延任她發泄。
等她捶打得累了,他把她拽起來往浴室拖。
鬱星死活不去,她不要走回頭路!
裴厲延看出她內心的堅持,不由眼一眯,臉沉下來。
“你以為我說的那些都是騙你的?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安安分分地做你的裴太太。鬱星,把我惹急了,你、白越、你爸、還有那個寧昭,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眼中的狠是真的。
鬱星相信,他說到就一定會做到,但她受不了了,她會瘋的。
她悲戚地問:“裴厲延,是你媽逼我簽的那些文件,幾乎每天都在催我搬走,跟我爸、跟白越、跟寧昭有什麼關係?你們裴家有權有勢,就這麼欺負人嗎?”
裴厲延瞳孔一緊,皺起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鬱星用力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與他拉開距離,平和而認真地說:“裴厲延,我是個人,不是沒有感情的木頭,也不是彆人怎麼對我,我都沒有感覺的小孩子。你媽不喜歡我,她想讓方晚星做她的兒媳婦,說難聽點,我就是被婆婆趕出家門的棄婦,我不會再回去了。你娶我也不是有多喜歡我,所以請你放過我吧。”
說完,她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兩個人一站一坐,雖然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相互之間的拉扯就如同呼吸一樣,無聲地存在著。
鬱星說的就是她想的,就是她的態度、她的堅持。
在她看來,成年人話說到這個份上,情分都該磨沒了。更何況她跟他之間從來沒有過這種東西。
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稀罕在她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
套房裡靜悄悄的,鬱星低著頭,隻能聽到他的喘息和偶爾喉間吞咽的聲音。
餘光能瞥到他高高地立在那裡,雙手架在那性感的窄腰上。
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她不用看也知道。
鬱星現在就是有些僥幸心理,或者說,她在耍無賴。
她不認為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大總裁非要跟她計較,非要報複她,這樣會顯得他很沒品、很沒有風度不是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遠處那個男人還是沒有表態。
鬱星有點急了,心裡也越來越忐忑。
“……”她剛想開口問鬱林在哪裡,當然是帶著幾分懇求的態度。
但他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他驀地轉身,邁開長腿走向浴室,在她麵前解開剩下的襯衫扣子,利落地脫下來後提在指間。
鬱星抬眼,他完美的倒三角背影一閃而過。
嘩。厚重的玻璃推拉門滑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客廳裡隻剩下她一個人,空氣都變得充足起來。
浴室裡流出水聲,短暫的安全感讓她暫時放鬆下來。
哎。她長歎一口氣。
她的心裡,也不輕鬆啊。
她很累。
裴謙就住在隔壁,招待所也不比其它地方,鬱星不會沒有分寸地亂跑,給裴謙和裴家惹出麻煩。
她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著了,連日來的奔波、緊迫和徹夜不眠讓她倒頭就進入了夢鄉。
說不清睡了多久,她感覺身體被人撥正,然後一下子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