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嗎?”
鬱星直視他的雙眼,毫無畏懼。
她沒有推方晚星,憑什麼被她這樣潑臟水?
“厲延哥哥,你看她……”
兩個女人都在等著裴厲延的怒氣。
方晚星秉著看好戲的心態;而鬱星明白那個男人隻會傷害她,但她不能自傷!
裴厲延麵色沉沉:“你去弄點冰水來。”
鬱星諷刺地問:“用冰水來給你的晚星妹妹洗腳嗎?”
“鬱星。”裴厲延聽了她的話,沉下一口氣。
方晚星還想繼續拱火,卻聽裴厲延又說:“去拿點冰塊來吧。”
這語氣,明擺著就是妥協!
方晚星一聽不樂意了:“厲延哥哥,我這個需要拿冷水衝洗的。”
上班的時間眼看著就快到了,鬱星沒時間跟他們糾纏,起身去取了冰塊扔在飯桌上,然後沒有半點停留地去門口穿鞋、按了電梯。
嘶……她暗自咬唇。
方晚星剛才就坐在她對麵,那些熱湯撒在方晚星腳背上的沒有多少,但她的腳趾卻被狠狠地潑了一下,火辣辣得疼!
穿鞋時更是非常折磨人。
下樓後,剛才的窒息感消失,她朝著公交車站走去。
腦海中不斷閃過方晚星跟他依偎在沙發上的畫麵,止都止不住。
他讓她給方晚星做喜歡吃的東西……鬱星突然想起裴厲延給她做烤梨的那次。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飯沒有吃好,她的胃和心裡都火燒一般得難受。
滴……滴……
身旁突然響起鳴笛聲!
鬱星本來沉浸在自已的思緒裡,就這樣被嚇了一跳!
她怎麼這麼倒黴。
惱火地偏過頭去瞪車裡的司機,卻意外地看到了那張亦正亦邪的臉!
梁暉時握著方向盤,臉上掛著笑,頭微微放低,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她。
“鬱星。”
他沒有再叫她學委。
鬱星心煩,怎麼又碰見他了?
剛應付完樓上的人,又出現一個難纏的人。
“這麼巧,又遇見了。”
鬱星言不由衷地跟他打了招呼。
但梁暉時是什麼樣的人?怎麼看不出來她的不耐煩?
他手指刮下鼻骨,不在意地一笑。
“上車。”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外麵冷風勢頭很猛,鬱星凍得吸吸鼻子。
她擺手婉拒:“不用了,你快去忙吧。”
“這麼冷的天,喜歡在外麵凍著是不是?”
“不是,我是來坐公交車的。”
梁暉時伸出手指,指了指後麵。
“你是要去那個公交站嗎?早就過了,發什麼呆呢?”
“啊?”鬱星往後看,果然已經走過頭了。
她怎麼心不在焉到這個地步了?
“上車。這裡可是不能停車的,你彆害我。”
鬱星一聽,知道他身份特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不敢“害”他,隻能聽他的話上了車。
在去北市的路上,梁暉時專心開著車,也沒有刻意地沒話找話。
這讓鬱星覺得自在不少。
以前她覺得梁暉時太看不起彆人,不願意跟普通同學交朋友。
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她才知道,原來他這個人這麼熱心。
兩個人一直不說話,車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想到他畢竟是好心送自已去上班,鬱星便主動打破了沉默:“你跟那天那位小姐進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