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籍這才正了正表情,示意繼續。
隨後,門也野道人從外麵小心翼翼弄開,都是江湖把戲,不過這麼好用,倒讓蘇子籍看的順眼了一點。
"誰!"
野道人的迷煙隻是讓外間的兩個守夜丫鬟昏睡了過去,裡間有珠簾,更有床簾遮擋,得了重病的商老爺反在此時警覺了,掙紮著喝問出聲,成了裡麵唯一清醒的人。
隻是這聲音虛弱,根本傳不到屋外。
蘇子籍進來時就嗅了解藥,聞聽喝問,帶著一抹冷笑而進,野道人跟在後麵,二人一進來,就讓意識到不對的商老爺,臉色大變。
他掙紮著起身,怒視兩個不速之客:"你們兩個小賊,可知這是哪裡我身上有著官位,你們盜入官家,就不怕殺頭"
野道人忙對蘇子籍解釋:"雖是致仕,仍掛著虛職。"
"你還真是個官迷。"蘇子籍不禁冷笑,對野道人說:"你去外麵守著,一會我再叫你。"
野道人識趣出去,蘇子籍慢慢走過去,目光就看著榻前小桌上,蠟燭下,有著點心和茶水。
"參茶聊勝於無吧"小攤上的酒很差,菜過於肥,有點油膩,蘇子籍看著還沒有用過,端起茶壺,給空杯子到了,呷了一口。
"啊,雖品質不是太高,但火候還不錯,這就是官紳的底涵看來商大人,很有些雄心壯誌。"
"讓我看看,桌上的紙還寫了詩……李廣不侯身漸老,子山操賦恨何深"
"這不好,這不好,這是對朝廷有著怨望,這可不是好臣子應該寫的詩。"
"不過字還不錯,難得,難得,商大人真是文武全才啊!"
仿佛是偶遇故友,重嘗舊酒一樣說話。
"你不是普通人,你是誰"商老爺這時反不叫了,沉聲說著。
蘇子籍這才仔細打量,隻見商宥鳴身材魁梧,膚色黝黑,雖臥著,病的骨架支離,還有著病虎的威風:"我啊,本屆解元。"
"本屆解元"
"哼,既是解元,為什麼夜闖官門,難不成府學沒有教會你規矩……"話說到一半,商宥鳴突然之間啞了,目光直直盯著一處——蘇子籍手中正把玩這一塊玉配。
這玉配明黃,帶著龍紋,在燭光下更顯的華美。
"怎麼,喜歡這玉佩"見著商宥鳴臉色一下蛻了色,身體甚至微微顫抖,蘇子籍還故意拿下來,就著燭光在他的麵前晃了晃。
"不可能……不可能……"商宥鳴堂堂一個將軍,這時牙戰的厲害,上下發出了咯咯聲響,目光死死盯著龍紋玉佩。
本來還故作鎮定想要與"賊人"周旋拖延時間,這時如中雷殛一樣身顫股栗,震驚盯著玉佩,又看向蘇子籍,死死盯著,不住搖頭:"不可能,太子不可能還有太孫!"
"不可能,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