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原本就不算多,這會兒已經三三倆倆的散了,等薛三走到陳以恩麵前的時候,人基本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陳以恩是見過薛三的,知道他是沈時硯的貼身保鏢。
她仰頭,看著麵前的薛三,渾身都禁不住抖了三抖,嘴巴張了張,卻還是發不出聲音來。
"陳小姐,我老板請你過去一趟。"薛三居高臨下地看著陳以恩,目光冷肅猶如死神似的。
陳以恩渾身又抖了抖,鼓起莫大的勇氣問,"沈時硯他……他……他找我什麼事"
薛三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單手將人拎了起來,半拉半拽的往停在不遠處的車走去。
薛三的手跟鋼筋鐵臂似的,陳以恩疼的幾乎掉眼淚,卻不敢吭一下。
薛三直接將人塞進了車裡,然後甩上車門,自己又坐進駕駛位。
"時……時……時硯,你……你找我呀"
陳以恩縮在車門邊的位置,看著靠在椅背裡,閉著雙眼麵色如霜般的沈時硯,哆哆嗦嗦地開口。
"當年沈鹿溪她媽楊意從沈鹿溪她父親沈明禮那兒,竊取了百迅財務部的機密資料,偷偷從百迅挪走上千萬的資金這事,你的父母也有參與吧"
沈時硯閉著雙眼,不答反問,周身的氣壓,低冷的駭人。
陳以恩怎麼也料不到,沈時硯會忽然提起這件事情來。
事情發生在七年多前,她當時已經二十歲了,她父母慫恿沈鹿溪母親坑自己丈夫這事,她當年確實是知道的。
當即,陳以恩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個徹底,渾身都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道,"我……我……我不知道,時硯,這事我……我真的不知道。"
"陳以恩,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來為難沈鹿溪,我不介意讓你父母去把沈鹿溪的父親換出來。"
沈時硯淡淡地說,可聲音卻冷的仿佛淬了冰渣子似的,末了,又補充一句,"當然,你也可以陪著你的父母一起。"
陳以恩聞言,臉色直接就被嚇青了。
"滾!"沈時硯最後吐出一個字來。
陳以恩忙不迭點頭,連滾帶爬般的推門下了車,趕緊跑了。
醫務室裡,醫生看了沈鹿溪的腳,應該是扭傷拉到筋了,至於骨頭有沒有事,得去醫院拍個片才能確定,所以暫時隻給她拿了一瓶藥油,暫時先擦著。
陳北嶼去交了錢拿了藥油,然後在沈鹿溪麵前蹲下來,擰開藥油要給她擦。
"學長,我自己來。"沈鹿溪趕緊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