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已經快上午九點。
沈鹿溪睜開眼,眼前熟悉的環境,鼻尖縈繞的熟悉又喜歡的味道,讓她說不出的安心。
可當她抬起頭來,男人那俊美溫和的睡顏映入眼簾的時候,她的心底,又湧起一股不安來。
因為她不確定,沈時硯的氣是不是已經徹底消了。
雖然,昨晚兩個人用儘一切愛的方式,抵死纏綿,那感覺,幾乎是恨不得將彼此融進自己的身軀裡。
可纏綿之後又會是怎樣的,沈鹿溪並不確定。
盯著沈時硯看了一會兒,她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等她出了主臥輕輕將門關上,才恍然發現,自己的左腳不怎麼疼了。
低頭看去,原本昨晚還腫的跟個饅頭似的左腳腳踝,居然消腫了。
她剛剛是手撐著東西,用右腳跳出來的,這會兒嘗試用左腳走路,居然也沒有什麼大礙。
不過,既然醫生交待了,為了左腳能儘快恢複,她還是小心為上,繼續用右腳跳去客廳,找到拐杖,然後,回了側臥去洗漱換衣服。
做完這一切,她去了廚房做早餐。
兩個月,她吃樓下餐廳送上來的早餐實在是吃膩了,所以買了不少食材回來,有時間就自己做早餐。
想吃什麼做什麼。
不會做的,網上找到視頻,看一遍她就會了,而且做出來的味道都超級滿意。
主臥裡,在沈鹿溪下床的時候,沈時硯也就醒了。
難得的,他賴了會兒床,直到手機響了,他才下床,去接通電話。
電話是瑞士那邊的療養院打來的,他小叔的情況不太好。
他小叔半年前被檢查出胰腺癌晚期,現在已經做了手術,正在恢複期。
可電話裡醫生說,發現癌細胞已經轉移擴散了,要重新專家會診,修改治療方案。
沈時硯聽完醫生說的,眉頭擰的死緊。
他雖然有父有母,可他小叔沈茂淵卻是他從小到大最親近的人。
他小叔今年四十二歲,一直沒有結婚生子,一直就把沈時硯當成親生兒子來疼愛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