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硯聞言,密密的睫毛,微不可見的一顫,也終於開口道,"不要再用你的那些無聊伎倆去對付沈鹿溪,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遠比你要可憐的多。"
今天下班的時候,是林初漫讓司機加速,故意將積水濺到了沈鹿溪的身上,沈時硯當時也想懲罰一下沈鹿溪,便沒有阻止。
他當時瞟了一眼,看到積水濺了她半身。
"無依無靠!"林初漫涼涼地看著沈時硯,明顯譏誚一笑,"阿硯,你好像說錯了吧,她最大的倚靠,不就是你麼"
沈時硯聞言,一下彈開眼皮,黢黑的眸子幽沉沉地看了林初漫一眼。
一眼之後,他又閉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從來都不怕沈時硯的林初漫,卻被他這一眼看的渾身發毛,後背脊梁都一下冷嗖嗖的。
"阿硯,其實我很好說話的,隻要你跟沈鹿溪徹底斷了,我絕不會再去為難她。"她忽然服軟。
沈時硯聽著,眉心微微動了動,卻始終再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心情影響,還是一直以來太累,體質不經意間就變差了,沈鹿溪這次高燒,來勢洶洶,而且持續不退。
第二天早上,她仍舊高燒到將近40度。
她請了一天病假。
陳北嶼和慕夏輪流在醫院陪著她。
沈鹿溪一整天昏昏沉沉的,隻想睡覺,東西一口都不想吃。
傍晚的時候清醒了一會兒,剛好慕夏過來,跟陳北嶼"交班",沈鹿溪看到他們兩個都守著自己,忍不住就紅了眼眶,跟他們說,"對不起啊,我一個人生病,害得你們兩個都來照顧我。"
慕夏聽到她這話,真想拍死她算了。
"既然你不想我們兩個都來照顧你,替你擔心,那你就趕緊好起來呀!"
"是呀!"陳北嶼在她病床邊坐下,分外溫柔地對她說,"慕夏帶了粥來,你喝點好不好"
沈鹿溪點頭,由著陳北嶼一口口喂給她喝,可沒喝幾口,她就衝下床,跑去洗手間吐了。
吐了之後,她一口都不想吃了,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第三天還是燒,隻是沒燒的那麼嚴重了。
周陽和劉莉莉他們來醫院看她,她勉強打起精神,跟周陽聊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情。
第四天,低燒仍舊反反複複的,一整天,沈鹿溪也就隻能喝下半碗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