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時薑遙留下來的原因。
崔果果:“啊?”
她不是不信,隻是覺得這一可能太過牽強且離譜。
但薑遙必是確定過才會如此肯定。
若是如此。
那吳橋此人真夠悲哀的。
一生作惡多端,內心卻滋生出一個善良的人格,更扭曲的是,他甚至愛了這個人格。
晨時的寒霧籠罩住綿綿高山,幾縷曦光透過薄霧灑落在林間。
火堆熄滅。
蘇醒過來的阿冬見她們在不遠處交談,站起身伸了伸懶腰,隨即折好毛毯放入背包裡,簡單洗漱一番,準備去找她們時,腳尖無意提到什麼東西。
阿冬低頭一看,是被白布蒙住的狗屍,暗紅血液浸紅薄布,時隔許久,血液乾涸。風一吹,帶起一股股濃鬱腥味。
她抿了抿唇,彎腰抱起狗屍,抬腳往屍堆裡走,來到擺成一排排的骸骨,將狗屍放到一邊。
狗屍往一側滾動了下,白布微掀,露出一小截無皮猩紅的手。
阿冬在那隻手裡看到小半截糖果彩衣,眉頭微蹙,伸手緩緩掀開了白布。
一張熟悉的輪廓映入眼簾。
那張剝去狗皮的臉不是狗臉,而是人臉。
阿冬一眼便認出是誰。
是小旺。
那個說話磕巴、膽小靦腆,總是念不好詩句的小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