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真要想逃,我還真追不上它們。
但我並未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
動不動手無所謂,隻要能乾擾它們,或者將它們趕遠些,彆再控製那些個活人就成。
於是我們一追一逃,漸漸遠離了村口,不斷朝後山的方向靠近。
在這期間,這對厲鬼還時不時的轉個方向,卻又和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我快它們就快,我慢它們就慢。
這是把我當狗溜呢。
我也沒閒著,手裡剝皮刀甩出,朝這兩隻厲鬼擲去。
以我如今的能耐,想用剝皮刀對付厲鬼,尚有不足,可終究能帶來麻煩。
那對厲鬼也不想受傷,每次我擲出剝皮刀,它們都會避開。
漸漸地,我們遠離了人群。
我耳邊逐漸清淨下來,沒了百鬼夜行的吵鬨聲,就連白娘娘它們弄出來的動靜也微弱不少。
可兩隻厲鬼的儺戲聲卻沒停下,哪怕在逃跑,它們也一直在唱。
可就這距離,它們還能控製得住那些活人和鬼魅嗎?
剛這麼想,通往後山的林子已經近在眼前。
所謂“逢林莫入”,此時正值黑夜,眼前又是兩隻厲鬼,我可不敢大意,以免中了什麼陷阱埋伏。
那林子黑漆漆一片,鬼知道裡邊是否藏著什麼邪門的東西。
於是我果斷停下了腳步。
不追了。
這倆厲鬼愛跑不跑。
它們的屍體可還在我們手裡,有本事它們彆要。
就憑王渾家傳的本事,用它們的屍體折騰它們,輕而易舉。
可就在這時,我耳邊一靜。
那一直持續的咿咿呀呀的儺戲聲戛然而止。
儺戲夫妻也沒再逃,同樣停了下來,直愣愣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