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霍看看溫顏，又看看溫南風，最終叫人：“傳證人。”</P>

獵戶張大張二是一對相依為命的兄弟，住在山上以打獵為生。</P>

當初萬萱花了十兩銀子買白狐，就是從張大手中。張大拿著這錢請了最好的大夫救治自己滾落山崖的弟弟，隻是雖然醒了，弟弟的腿卻已經瘸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好起來。</P>

張大當時拿錢救急，事後卻一直覺得對不起萬萱這麼善良的孩子，打聽了她們的住處，總給他們送野味。</P>

一來二去，兩家熟悉，竟然意外知曉張二曾經在山上放了溫南風，也是溫南風害他至此。</P>

因此當溫顏傳消息過來讓他過去作證的時候，兩兄弟毫不猶豫地就來了。</P>

張大跪在公堂上，一五一十將溫南風做過的事情說了出來。</P>

聽完張大的陳述，馬霍心中的天平朝溫顏傾斜，他惱怒道：“好你個溫南風！竟然敢欺瞞本官！”</P>

溫南風笑了笑，“草民怎麼敢，隻是張大的話還是無法代替張二不是嗎？”</P>

“好好，”馬霍險些要氣笑了，姓溫的這一家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溫南風，你仍舊拒不認罪是嗎？”</P>

溫顏建議道：“民女相信縣令大人也已經看明白了，這麼多證據都在指向他，即便沒有直接證據，隻要用刑，就不怕他不招。恰好民女有一個法子，即便是鐵做的人也抵抗不住。”</P>

馬霍狐疑，心底卻不信溫顏一個婦道人家能出什麼法子，“文正，去聽聽。”</P>

馬文正被叫到，愣了一瞬。他看著溫顏始終澄澈明亮的眼睛，無法將她與謠言中的人聯係在一起。</P>

溫顏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句。</P>

馬文正驚疑不定，轉告給馬霍。後者雖說有些驚訝，思索一番後還是覺得可行，點點頭道，“就按照她說的做。”</P>

“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馬文正領著人走到後方院子裡，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刑罰，後院很快便傳來男人的慘叫聲，淒厲異常。</P>

溫顏餘光掃了眼身旁瑟瑟發抖的溫翠淑，朗聲道：“我的表姐也知道不少事情，她也應當嘗一嘗這酷刑，大人一定會有收獲。”</P>

馬霍揮揮手，讓人去拉她。</P>

“不！不要！”溫翠淑尖叫一聲，掙脫開小吏，“大人，大人我全都說！溫南風、溫南風他是故意的！是他綁架了萬夏青，也是他想要殺張二，我男人也是他殺的，他就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我相公死的，他就是個怪物！”</P>

寧王朝有律法，不得濫用私刑，也不得屈打成招。溫南風全須全尾地從裡麵走了出來，溫翠淑終於明白自己被騙了。</P>

“溫顏你這個賤人！你夥同縣令騙我！你們都是一夥的！”溫翠淑嗓子裡發出淒厲的叫喊，又哭又鬨。</P>

馬霍命人堵了她的嘴，“吵得本官心煩，溫南風故意殺人、綁架、傷人致殘，擇日問斬。”</P>

溫南風狠狠瞪著溫顏，衝過來要將手上的鎖鏈勒死她，卻被製止了。他猙獰地笑：“溫顏，彆以為你贏了。”</P>

“溫南風，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溫顏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甚至在這種環境下展現出了驚人的冷靜與美貌。</P>

溫南風：“什麼？”</P>

“無能狂怒。”</P>

“你！溫顏我要殺了你！”</P>

不管溫南風怎麼生氣，想要殺人就得先離開地牢才行。</P>

馬霍鬆了口氣，這個案子曲折，終於還算是落下帷幕，他道：“退堂！”</P>

“且慢！”</P>

馬霍今日是第二次聽到這兩個字，還是同一個人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