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進決賽，就算拿不到第一，肯定能改善鷺園的經營狀況。

“好。”她堅定地點點頭，“我參加。”

母子二人回到家，衛璟便進了房寫作業。

鄭雯雯在廚房裡拿胡蘿卜雕花練刀工，恍然想起十幾年前和衛書桓在鄉下的時候。

他悶悶不樂，自己便總是拿菜雕些小動物送給他。

然後衛書桓便總是會被她逗笑。

而如今……

正想著，家門被打開，是衛書桓回來了。

鄭雯雯下意識地迎上去，記憶中少年帶笑的臉忽地變成如今衛書桓冷淡的臉。

她頓了頓，才開了口：“你回來了。”

衛書桓稍一頷首。

眼神卻極有壓迫感掃過來，質問道：“今天少年宮的課，小璟怎麼沒去？”

鄭雯雯垂下眼睛：“一堂課而已，孩子不想上也沒什麼。”

“你不知道一堂課的知識點有多重要，就少替小璟做決定。”

他說的是事實，可鄭雯雯還是被他話裡的藐視弄得心裡一刺。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小璟過得不開心，你知道嗎？”

衛書桓揚眉，聲音帶了幾分嘲意：“現在哪個學生學習是開心的？小璟變成現在這樣不聽話，你也沒少慣著。”

說完，衛書桓直接進了書房。

房門闔上，聲音說不上重，卻在鄭雯雯心裡震了一下。

她一時在沙發上坐著沒動，抬眼才發現，衛璟站在他的房門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走過來，在鄭雯雯麵前站定，低聲問道。

“媽，那你呢？你和爸在一塊真的開心嗎？”

衛璟的問題，卻叫鄭雯雯怔住了。

她本來決定4年後離婚的。

等衛璟讀完高中，也想等衛書桓提出後順勢應下。

可衛璟的話，卻讓她心口一震。

她開心嗎？

在這段長達二十多年的婚姻裡，她過得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