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溫暖留步,遲遇轉身朝外。
堪堪走下台階,遲遇的神情凝重起來,“陸總,溫暖她......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
陸之躍搖頭,“就是,忘記了一個人,一個讓她傷心過的人。”
遲遇一怔,眼睛裡有光亮冒出。
前一刻還溫文爾雅沉穩冷靜的男人,頃刻間目光明亮。
頭頂和煦的陽光打下來,眉眼間無端冒出一股朝氣蓬勃的少年氣來。
陸之躍一句“遲總慢走”還沒說出口。
身後響起一道冰涼刺骨的聲音,“遲總,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不要輕舉妄動?
然後呢?
再一次等著機會從指縫裡溜走?
遲遇笑著迎上謝聿川冰冷的麵龐,“雖比不得謝總能屈能伸,但是,若連爭一爭的勇氣都沒有,那我也太差勁了!謝總,您說呢?”
轉身要走,不知想到什麼,遲遇頓住腳。
回身看向謝聿川,“謝總可知道溫暖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謝聿川目光一頓。
除了那句我愛你,溫暖從來沒有對他說過火熱的情話。
對宋川,也不過一句你怎麼現在才來。
她跟遲遇說過她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本就打翻了灶台的心裡瞬間釀出了十裡飄酸的百年陳醋。
謝聿川抬眸,“她跟你說過?”
遲遇不作聲,可肉眼可見,臉上的笑容都是得意的。
“宋先生,回見!”
陽光是治愈的。
夜色是致鬱的。
而下起雨的傍晚致鬱加倍。
翻來覆去都是那句溫暖的理想型,再想到現在不能抱她親她不說,就連摸頭牽手這樣的小動作都不能有。
謝聿川有種想要撕碎黑夜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