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姨娘與小辟臨也拘束的站了起來。
之後,目光都看在應辟方身後的方婉兒身上,還有他們牽著的手。
夏青也是奇怪的看著他們,就聽得應辟方道:“去準備早膳,我和婉兒也在家裡吃。”
“是。”廖嬤嬤偷看了眼夏青一眼,趕緊下去端早膳去了。
“去將母親也請來。”應辟方對著水夢道。
水夢心中萬般不願,但這會也隻能離開去請應母。
夏青隻是奇怪的看了應辟方與方婉兒一眼,便又自顧自的低頭起早膳了。
他不想承認自己的心情受到了這個鄉下女人的影響,但應辟方又不得不承認,確實影響了,這種感覺他有些排斥,女人就該像婉兒這樣溫婉大方,心思單純的,現在糧倉事情多,他也不想再多把心思放在家裡,而昨晚,也算是他給這個女人一點的安慰吧。
此時,應母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看到兒子時,臉色更難看了,指向夏青厲聲說:“我說過,隻要這個女人還在家裡一天,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娘,先坐下吧,兒子今天就會把這事給解決了。”應辟方淡淡道,事情他也不想再拖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應辟方身上,陸姨娘,水夢,小花都頗為擔憂的看向夏青,而拿著早膳來的廖嬤嬤手中一顫,幾乎將包子撒了一地。
應辟方看向夏青,此時,她已經吃好了早膳,方才他見她碗裡還有三個大饅頭,此刻,碗裡空空,這胃口……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會有這般大的胃口,應辟方隻覺這個雖說是他元配的女人身上沒有半點有他所喜歡的優點,長想,文采,性子,家勢,連差強人意都談不上,卻讓這個女人三翻四次的動了他引以為傲的冷靜。
“你昨晚一些話說得很對。”應辟方道:“但我不想你讓我所在乎的人難受。”
夏青看著他。
“如果你不喜歡鄉下的生活,那我會讓人在鎮上給你偏置一處宅子,讓你和孩子過得衣食無憂,唯一的條件是,不希望你出現在我母親和婉兒的麵前。”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大公子?”廖嬤嬤急喊,卻被應辟方冰冷的目光所阻,從中也可以看出應辟方是下了決定的。
夏青輕歎了口氣。
“而昨夜,”應辟方停頓了下,冷聲道:“也算是我給你的一份安慰。”
夏青又看向他,對上他冰冷的目光。
對於這雙平靜而又沉默看人看不出半點情緒變化的眼晴,應辟方心底還是喜歡不起來,因為他看不穿。
“我不要宅子。”夏青淡淡說。
不要宅子要他這個人嗎?應辟方擰眉,隻覺得心底稍對有這個女人的一絲好感瞬間息滅,自然,要了他這個人,便是什麼都有了,卻聽得夏青說道:“那宅子值多少錢?”
又是錢,應辟方冷聲說:“五百兩銀子,隻多不會少。”這下她該滿意了。
夏青想了想,說:“我不要宅子,要銀兩,但這銀兩我又不想存銀鋪,你能給我一個信物,讓我可以憑這個信物直接去應家的糧鋪裡拿錢,或是拿彆的東西抵算嗎?”
“信物?”
夏青點點頭:“這樣既不用我每個月來向你拿銀子,又能朝最近的應家糧倉去拿錢,不是挺好嗎?”
應辟方深望著夏青半響,這個女人很聰明,錢是死的,但信物卻是活的,從懷裡拿出一塊精致的玉佩給她。
當應母和方婉兒看到那玉佩時,異口同聲:“不可。”要知道這玉佩可是能調動應家所有的米糧的。
夏青看了這二人一眼,才看向手中這塊玉,玉質很好,就連她這種沒見過多少玉佩的人也感覺得出這玉是上上等之物,玉的中間有個辟字,外麵還有一條看似河流的圖案,很漂亮。
“辟方,”應母火道:“你怎麼可以將這塊玉交給這個賤女人?萬一她拿多了怎麼辦?”
為什麼?說真的,應辟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把這塊能不止能調動應家糧倉的玉交給她,當她說出這個提議時,他就想到了這塊玉佩,拿出去時還沒有一丁點的猶豫,不想承認,但在內心,應辟方發現自已竟然是相信著這個女人,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竟然連反抗也沒有,竟這般同意了離開?好像他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
此時,夏青已將玉佩收進了懷裡:“你們要是不同意,那我繼續在這裡住著吧。”
一句話,堵得應母什麼也說不出口,隻是惱恨的盯著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