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麵色微斂,迅速的拿出馬車內備好的匕首,不想車簾才挑起,幾把乾已架在了她的頭上,望去,幾輛馬車已全都被黑色鎧甲的shibing包圍,阮氏與應母,陸姨娘也已被押了出來,這會都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
“把她們二人押進車裡。”一帶頭的指了指阮氏與夏青。
“你們要乾什麼?”阮詩顏一臉驚恐,身子微微顫抖著看著這些人。
“阮家大小姐,是吧,應辟方也算是個聰明的,竟然知道我們和燕氏的誘敵之計,他的將計就計害我們二大家族損兵近三十萬,這個仇自然要報。”這帶頭的人恨恨道:“他怎麼也不會料到,我們會從後方分出一小支隊來搶劫他的家室。哈哈哈哈——”
“卑鄙,無恥——”阮氏罵道,“堂堂霍氏大家族,竟然無恥到……”
‘啪——’一個巴掌已打上了阮氏的臉,那shibing的頭可說毫無憐香惜玉之情:“你們阮氏又好到哪裡去?什麼擁有五十萬雄師,你們最多也就隻有三十萬人,而這三十萬人,十萬人都是上了年紀被你們硬抓來充軍的,你們阮家會與那應家聯姻,不就是看中應家軍的身強體壯,還有臉來說?”
“你,你閉嘴。那也至少有二十萬……”
‘啪——’又一個巴掌打上了阮氏的臉,阮氏敢怒不敢言,她長這麼大,哪裡受過這樣的打,還是在應家人麵前,更在那個夏青的旁邊。
“押上車。”
就在二人被押到車裡時,一shibing急急的趕上山來稟道:“霍都慰,不好了,應辟方帶著人馬殺過來了。”
“什麼?”霍都慰身子一震:“燕家junren呢?”
“我們都中了那應辟方的詭計,那山頭根本早就有埋伏,燕家十五萬與我十萬霍家軍全軍覆沒了。”那人急稟道:“都慰,我們快快逃命吧。”
霍都慰腳步踉蹌了一步:“二十五萬大軍沒了?那應家軍呢?損失多少?”
“不損一兵一卒,霍都慰,那應辟方用兵如神,我們不是對手啊,快快逃吧。”shibing話才說完,就聽見山腳下傳來震耳欲聾的鼓聲。
“殺啊——”
“殺啊——”
“怎麼這麼快?”shibing慌了,“霍都慰?”
那霍都慰眼神轉厲,突然鑽進了押著夏青與阮氏的馬車,在阮氏的尖叫下對著趕車的shibing道:“朝山上趕去。”
“是。”
馬一陳蹄嘶,迅速的朝山頂跑去,這裡本就是山與山之間的小道,這些山都是高山,之陡峭,荊棘之多,難以想像,但卻有一條人走出來的小道直衝山頂,那馬顯然受到了刺激,一路狂奔,可馬車哪能受得住這樣的顛簸,車筐就被毀去了一半,無數的枝葉也將布簾給扯落,車的框架也幾乎枝碎。
“你要乾什麼?”阮氏嚇得麵容失色,驚恐的抓住車欄,當枝條劃過她臉時,她又恐懼的尖叫個不停:“還不快放了我們,隻要你放了我們,我或許還會像辟方求情饒你一命。”
那霍都慰突然狂笑起來:“饒?我們霍家人用得著他饒嗎?再過一公裡就是懸崖,我拉你們來就是讓你們來給我陪葬的。”
一枝箭突然射了過來,正中趕車的shibing胸口,他迅速的滾落了下去,沒有了驅車人,馬便不受控製的開始亂跑,沒往道上跑,反而朝山林深處跑去。
“啊——”阮氏尖叫。
枝葉越來越密,二個輪子早已被山石給刮落,馬與廂之間就是韁繩在係著。
“哈哈哈哈——”馬跑得越瘋狂,霍都慰的笑聲也越是猖狂,但下一刻,他笑不出來,一把匕首已經刺進了他的胸口,準確無誤,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夏青,他知道她,那應辟方娶的一個鄉下女子,一個普通的女子而已,他沒注意過,自然也不會去看她,自上車,她就一直不吭聲,以為隻是個懦弱的女子,是害怕得說不出話來,可他就是死在了這個女人手中。
霍都慰眼晴睜得大大的倒了下去,到死都不相信他竟然會死在一個女人手中。
於此同時,後方的馬蹄聲急促的響起,夏青與阮氏同時看到了應辟方,他就騎在一匹棗紅大馬上朝她們疾馳而來。
“辟方——”阮氏激動的喊道。
沒有猶豫,夏青抽出了匕首,直接割斷了馬車的韁繩,可馬奔得太快,就算馬已與殘馬廂脫離,車廂也以飛一般的速度朝前射著。
突然,馬蹄嘶了起來,下一刻就看到不遠處的馬迅速的往下墜去。
阮氏尖叫了起來,前麵竟然是懸涯。
“跳——”夏青大喊,拉起阮氏就要跳下馬車,不想阮氏卻早已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她愣看著幾十米外的懸崖,在這個時候竟然嚇得一動不動,嘴裡喊著:“要死了,要死了……”
夏青不再理她,找準位置便要跳車,可這個時候,阮氏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你做什麼?”夏青望著阮氏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