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勢。
見封軒愣愣的看著她,夏青笑著揚揚手中的肥兔朝裡麵進去,她不停的走,不停的隨手撩開周圍的矮叢,一柱香的時間內,沒見她停下,也沒看到她喊累。
下一刻,就見封軒突然抄到了她前頭,將她的活都攬了下來。
“你做什麼?”夏青奇怪的問。
“你是女子。”封軒惱怒的看著她。
夏青點點頭:“我當然是。”
“那就該裝得柔弱點。”封軒瞪她,他從沒見過哪個女人會像她這樣,她們不是裝出柔弱的模樣就是一副金貴的樣子,他先前覺得這些女人厭煩,可現在卻又認為理應如此了,在這個女人麵前,他感覺自己真是一無是處。
“我要是柔弱,誰幫我做這些事?”夏青奇怪的看著他。
“我。”
夏青看著他,又笑了,笑得蠻開心,搖搖頭,又走到前頭開始撥開周圍的枝叉。
封軒惱的扳過她的肩膀:“我說了我來做這些事。”
見他如此堅持,夏青隻好讓開。
封軒得意一笑,學著夏青那樣踩開周邊的枝叉,太長的給折斷,時不時的拔幾根,他做的不亦樂乎,但很明顯,做得非常的慢,速度連夏青的一半也沒有,直到下山時,他已是滿頭大汗,可路卻才走了一丁點。
“看,我行吧?”封軒轉身看著夏青,不想夏青卻是搖搖頭,淡淡說了句:“浪費時間。”見他沉下臉滿臉不悅,年輕張狂的臉龐在金色夕陽卻是朝氣蓬勃。
夏青呆了一下,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少年時,就覺得他俊美非凡,那種俊美無法用文字來形容,許是第一次見到應辟方時,他俊美卻冷峻的模樣挺深刻的,再見到少年,也隻覺眼前一亮,可這會,他朝她笑著,帶著一絲炫耀和自豪,還有與生俱來的那種張狂,還有星眸印著的尾霞的餘光,閃得人無法直視。
“我幫你清掃路障,你竟然還說我浪費時間?”少年雙手抱胸在前,以身高的強勢居高臨下睨視著這個呆呆看她女人,本該是發怒的樣子,吐出的字卻帶著不自然的溫柔:“沒有良心的女人。”隨即耳根子一紅,她這樣看他乾嘛?莫明的,隻覺得全身燥熱。
夏青卻突然道:“你比應辟方好看。”其實這二個男人的模樣都同樣引人注目,可那個男人總是冷駿的模樣,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笑,而封軒卻多了許些的孩子氣。
“這個時候你在想著他?”封軒瞬間怒氣又在胸口漲爆。
“你們二個是我看過最好看的男人,”夏青停頓了下又道:“和男孩。”
“男孩是誰?”封軒不悅的擰眉,她說他好看,他心底開心,卻又鬱悶。
“你啊。”夏青很直接。
“我早就成人了,母親都已經給了我侍寢的女人,要不是我拒絕,我現在早就是個男人了。”封軒恨恨的一口氣說完,之後,他身體一僵,惱怒的看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女人,心情惡劣的直想罵人:“你笑什麼?”
夏青隻是看了看四周:“你確定我們是朝著這個方向來的?”
“當然。”
“那看來今晚得住在山裡了。找個能檔風辟潮的地方升火吧。”說著,夏青朝一側的山林走去。
夜,越來越黑,不過天空晴朗,星光璀璨華麗,好美。
封軒不知道夏青是怎麼找到這麼一個乾淨又辟風的石凹處的,隻是舒服的坐在一邊看著這個女人熟練的生火,烤野兔,動作不嬌做,自然而有力。
她就是夏青?那個被傳得傳奇般的女人。
他們說夏青是個武藝高強的女子,還說這個女人心計深沉,鬥敗了應辟方深愛的女人,可最終輸給了阮家的女人。
也有人說夏青是個麵慈心善的女子,她長應辟方好多歲,對應辟方一往情深,為他出謀劃策,可最終不但沒保住兒子,還為此喪了命。
更有人說這個夏青愛上了應辟方的弟弟……後來他才知道那應家的弟弟也不過三歲。
傳說不可信啊。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封軒現在也不知道,隻知道她以前應該過得很苦,她的手布滿了老繭,她很能乾,可是這份能乾完全都是體力活,她不愛說話,有時甚至沒有表情,就是平靜的,哪怕偶爾的幾個表情也是淡淡的,今天他看到了她笑,眉眼彎彎,挺舒服的。
或許是封軒的注視太直接,夏青不禁看向他:“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嫁給應辟方?”封軒隻覺心裡悶得慌。
夏青想了想說:“爺爺希望我嫁給他。”
“你,你喜歡他?”
夏青倒怔了下,沒有立刻回答。
“你真喜歡他?”莫明的有絲慌張和緊張,封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我從不想這種問題。”
“什麼?”
夏青奇怪的反問:“有很多事情要做,為什麼要去想這個問題?成親了就是成親了。”
“這是什麼回答?好,那你現在想想。”
夏青連想也沒有想,淡淡說:“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