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圍在帥帳外,聽著裡麵這‘太監大人’念著聖旨,好像他們的首領被封為了勤王,還賞了府邸,以及好多珍稀玩藝,每個人都好奇的往裡探著,雖然已行軍一段日子了,但本質還是鄉下漢子,都難掩其好奇。
直到這些太監大人們都走了出來,就聽見為首的那‘男人’說道:“王妃不愧是阮家的嫡女,大家族之風實在是讓小人折服,那小人就在京城恭候王爺和王妃了。”
阮氏一陳嬌笑:“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還望公公在皇上麵前替我家王爺美言幾句。”
“那是那是。”這位張公公在看到外邊正好奇打量他的shibing,想到他們對他的稱呼,臉色頓時又有些難看,“小的告辭了。”
這張公公一走,阮氏便嫌惡的看了周圍的shibing一眼,要是他們阮家軍哪會喊出‘太監大人’這種侮辱人的稱呼,這些人,竟然什麼是太監都不知道,害她白白損失了好些銀兩。
而此刻在帳內,應辟方正掀起門簾一角看著這邊,他的目光落在隱在士軍群中的夏青,這會,她也跟那些shibing一樣,正好奇的看著‘公公’們的離去,哪有平常表現出來的強勢與冷靜。
“首領,如今我們已被朝廷招撫,你可有什麼打算?”蔡東壽輕問道。
可好久,也沒有聽到應辟方回答,正當他要再問時,卻聽得應辟方道:“東壽,你說這個女人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什麼?”
應辟方這才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所問時,麵色僵了下才道:“你方才說什麼了?”
蔡東壽以為首領是在目送著那張公公們的離去,但這會他也探頭看了看,卻看到了夏青夫人的身影,心中微訝,但也隻道:“我想知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應辟方想了想,簡單的說了三個字:“攝政王。”複又道:“投靠朝廷隻是一時的,我們現在必須要有兵力與封家抗衡,單靠我們自己不夠,可也因如此,我們是最為接近京城的。”
“首領的意思是?”
“我成為攝政王之日,便是攻下皇宮之時。”
蔡東壽點點頭,原來如此,“可如果我們孤身前往,朝廷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朝廷必須與我們聯合才能對付封家軍,他們不敢對我們怎樣。”
此時,童來,唐亞寬突然走了進來,行了禮後唐嚴寬問道:“首領,我們想問件事。”
“什麼事?”
童平和唐嚴寬互望了眼,童平道:“那阮氏成為了王妃,那咱們村長是什麼?”
“是她讓你們來問的嗎?”
“這怎麼可能?村長根本就不介意這個。”童平話才一口,就被唐亞寬用眼神製止,可惜話都講完了。
二人同時看向應辟方,臉冰冷極了,就聽得他道:“既然她不介意,那就永遠當她的夫人吧。”說著甩袖離開了帳蓬。
拔營之時,阮玉錦近三十萬大軍前來彙合。
六十萬大軍直接拔營京師,但因為是招撫,所以這六十萬大軍隻能在離京城六百裡外紮營,而隻有應辟方等幾個人直接進京麵聖。
而所有的家眷也跟著進京。
半個月的風塵樸樸,到達京城的這一刻,所有人臉上都有了笑臉,特彆是看到勤王府三個黑漆大字諾大的宅子時,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歎。
除了夏青。
夏青自然也是好奇的,她長這麼大,彆說沒這般長途跋涉過,甚至還是第一次走了這麼遠的路來到她覺得這輩子也不可能來的京城,望著門口二尊比人還要高大的大石獅,那不知幾米的圍牆,綿延得好像整條街都被包了進來似的。
“哇,好大啊。”
“好漂亮啊,快看,有好多院子和花園啊。”
“這些是什麼花啊?從沒看到過呢。”
“真香。”
丫頭們早已四處亂竄,應母與阮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與興奮,還有一絲得意,當看到也在一旁打量著這裡的夏青時,應母剛想嘲諷幾句,但最終還是沒開口,隻是哼哼道:“和這種人待同一宅子裡真是晦氣,好媳婦,咱們往裡再去瞅瞅吧。”
阮氏冷望著夏青,心中暗附:她定要找個時間除去這個女人,就憑這種出身的女人怎麼可以享受這樣的榮華富貴?她配嗎?
直到所有人都走進了裡麵,夏青還是在外院欣賞著,她看著這朵花,又看著另一朵花,再看向那些廊上的雕梁畫棟,原來京城就是這個樣的?這裡的氣勢,哪個一個局部比起禹鎮的一切都不知道要好多少。
“主子。”驀的,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夏青轉身,竟然看到了阿巧:“阿巧?”
“阿巧見過主子。”阿巧趕緊走過來,她其實跟夏青有些像,也頗為安靜,有時安靜到會被人忽視,但此刻,眼底卻是萬般的開心。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應該在封家軍那邊嗎?
“我想在主子身邊服侍,所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