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蔡東壽匆匆走了進來:“王爺,那二美人,您可要接受?公公還在外麵候回稟皇上呢。”
應辟方看向夏青,發現她也正看著她,眸色平靜,沒有什麼波瀾,甚至連一絲方才那樣的激動也沒有,就像初見時的她,實實在在,像是已經認清了一個事實般。而他,也聽到自己說:“將那二美人安排進了空著的小院中,讓公公告訴皇上,我會儘快給二美人行側妃禮。”
“是。”蔡東壽正要離去,應辟方又叫住了他:“皇上應該也賜了美人給瑞王吧?”
“是。”蔡東壽笑了笑說:“那封家小子估計年少輕狂,竟然拒了皇帝的二位美人,還說有心愛的女子,這輩子隻想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你說可笑不可笑?”
應辟方身子一僵,他便開口道:“封軒拒絕皇帝的賞賜,那是因為他封家軍實力雄厚,完全不用去看皇帝臉色做事,可我不一樣。”
蔡東壽先是沒明白怎麼王爺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接而見王爺一直看著夏青夫人,心裡頓時晃然,不禁歎了口氣,隻要王爺的位置越來越高,女人多這是難免擴,難道夏青夫人是在吃醋嗎?唔,有可能嗎?
夏青像是沒有聽到應辟方的話,隻對著阿巧道:“阿巧,陪我一起去做些吃的吧,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說著,出了房門。
成親那一刻,她看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是她曾救下的男子,有那麼片刻,她心裡是欣喜的,她覺得她的丈夫會是個有擔當的人,但這一份欣喜在洞房之夜便迅速的消失,剩下的也就隻是跟在家一樣過過日子,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她連過日子的耐心也消失。
不過,那個瑞王便是封軒嗎?他拒絕了皇帝賞賜的美人?還有了心愛的女子?想到那個張狂的少年,夏青淡淡一笑。
而在屋內。
蔡東壽見自家王爺一直望著夏青夫人離去的背影,在心裡捉摸了下後道:“王爺,大丈夫做事,千萬不可拘在兒女情長上,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
是啊,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他怎麼可以因為喜歡一個女人而自毀?應辟方神情逐漸平靜。
“如今,我們首要做的便是和貴妃打好交通,皇帝對我們百般顧忌,但他更顧忌的應該是封家,為了能壓製封家,勢必會強大我們在朝中的實力。”蔡東壽分析。
應辟方輕嗯了聲。
“封家那小子畢竟年少,欠缺圓滑。”見王爺的目光始終在門外,蔡東壽沉吟了下又道:“夏青夫人應該能理解。王爺這是為了大業,成之日,便也是夫人成鳳之時,不是嗎?”
“成鳳之時?”應辟方怔了下。
“不錯,在屬下心裡,夏青夫人是最合適的人選。再者,女子從一而終,這輩子,夏青夫人也隻會跟隨著王爺的步伐。相反,王爺若是在夫人身上花費太多精力,反而會讓夫人想從王爺身上得到更多的情感。”
“是這樣的嗎?”
“屬下這是聽京城裡擁有眾多女眷的男人們說的。細想了下,女人不都如此嗎?”
應辟方沒說話,隻是看著門外不語,隨即淡淡道:“一切按計劃行事。”近來他花在這個女人身上的心思過多,不該再如此。
“是。”
這刻在阮氏屋內,幾乎所有能丟的東西都被丟了個光。
這還不解氣,阮氏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看到一旁的丫頭懦懦的模樣一腳就踢了過去,卻被隨之進來的阮玉錦阻止:“詩顏,你怎麼這般沉不住氣?”
“還要讓我怎麼沉住氣啊?”阮氏吼道:“你沒看到那女人嗎?孩子都一歲多了,你沒看到這女人趾高氣揚的樣子?”
“可辟方並沒有看中她,她一進來就被丟到了角落的小院裡,可見辟方並不重待她。”
“那又如何?她有孩子了。”
“母憑子貴,子又何堂不是憑平貴?這樣的女人也隻因當時辟方年少,以他現在的身份能看得上眼?”
“我知道。”這點她早就想通了,阮氏平息了怒火,可就是氣不過。
“有那樣的母親,那孩子也誌氣不到哪,對我們勾成不了威脅,”阮玉錦道:“父親來信,你要一定要在一年內生下應家的孩子,要不然……”
阮氏警覺的看著兄長俊美卻無奈的臉:“要不然什麼?”
“父親說他會另送人過來。”
阮氏睜大眼看著兄長,雙手緊握成了拳,所有的憤怒在這一刻變成了無助:“哥,告訴我,我們在父親眼底到底算什麼?”
夏青從沒有想過要看自己的孩子還要這般偷偷摸摸,此刻,她與阿巧就在最偏辟的小院後麵,透過籬笆看著小院中的一切。
那婦人姓喬,她不知道應辟方是從哪找來這個婦人的,可明顯,確實是個普通的鄉下農婦,嘴巴什麼話也也會說,直腸子,可潑起來也夠讓人受的,這會,她正在喂小山頭吃東西,邊吃邊在講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