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軒目光灼灼的盯著夏青,就在夏青要說時,他突然又道:“反正不是你跟我回封城做城主夫人,就是我跟你下鄉種田去。”
夏青:“……”
“好不好嗎?”封軒突然握過夏青的手。
夏青:“……”
燕道抽抽嘴角,這是他向來對任何人都不屑不故的少主嗎?做出這種三歲孩子一般的撒嬌動作,簡直,簡直太丟臉了。
“跟我回鄉下種田?”夏青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少年:“你會嗎?”
“如果我會,你這輩子就跟著我。”
這能畫等號嗎?夏青無語。
“不是你嫁我,就是我入贅你夏家,你選一個吧。”封軒是越說越興奮。
入贅?我肋個去,少主,您活著太沒尊言了啊,燕道淚流滿麵,這種話都說得出來,還是男人嗎?還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嗎?
“你在胡說什麼呢。”入贅?彆說富人,就連窮人都是不肯讓兒子入贅的,除非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封軒咧嘴一笑:“我老爹兒子很多,不差我一個。你就不同了,你是夏家的獨苗啊,必須傳宗接代的。”
燕道翻起白眼了,城主要是聽到這句話,肯定會吐血身亡。
夏青真是哭笑不得,而且她對他這種無賴的行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道:“我有些餓了。”
燕道聽了忙說:“早膳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一聽這句話,封軒忙牽著夏青進了屋:“看你瘦的,等回了封城,一定要讓你好好補回來,這樣我們生出來的孩子才能健康啊。”
夏青:“……”
前麵走著的燕道歎了口氣,少主啊,您真是想多了,不過,這樣的少主顯得有朝氣,不像以前那樣總是死氣沉沉的,但同時他也在心裡擔心,封城,那個充滿了殺戮和寂寞的地方,夏青主子進去了,能全身而退嗎?
這間民宅被打掃的挺乾淨,內外廳,外居,加上諾大的院子,雖是小戶型,但家境應該頗豐。
夏青才進屋,就看到一名婦人正上著菜,她是這縣城的打扮,而且長相應該是胡人與漢人生的孩子,她看到夏青時,揚起了一個充滿善意的笑容。
夏青回以一笑便坐下了。
“她是歐陽嫂子,是我們封城安置在這裡的眼線。”燕道毫不介意這是件多麼大的事,顯然完全把夏青當自己人了。
夏青忙打了個招呼,卻不想歐陽嫂子卻朝著她福了福,動作標準,一看就知道是訓練過的。
對這個封城,在夏青心裡,甚至比皇宮都還要神秘,還要好奇,能訓練出那樣一個軍隊的地方,能在這種邊境之地也埋下眼線的地方,能用物資和銀兩買通物流民族的地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城?
像是知道了夏青心裡所想,封軒突然在她耳邊道:“想去看看封城嗎?跟我去就知道了。”
不要臉,燕道在心裡吐槽,下一刻,他道:“對了,少主,有件事很奇怪,城裡的人來報說,有人花了大筆錢在買應辟方的命。”
“是嗎?”封軒挑高了眉,餘白卻注意著夏青的動作,卻見夏青隻是安靜的吃著飯,嘴角微揚,也愉快的扒飯。
燕道點點頭:“最奇怪的事,朝廷的人也在追殺著他,他這次出來,可真是得不償失。”說完,燕道忙對著夏青道:“夏青主子,你可彆誤會,我隻是單純的說事啊。”
夏青放下了碗筷,淡淡一笑:“我與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以後跟我有關係。”封軒的嘴角揚得根本就合不上,至於那應屁方,那是他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夏青無奈的看著封軒。
見夏青的碗已經空了,封軒忙對著歐陽嫂子道:“還愣著乾嘛,再給青盛一碗來。”
“是。”歐陽嫂子忙下去盛飯了。
青?夏青又無語了:“我已經吃飽了。”
她現在的飯量已不像在鄉下時那般大,那時就算吃二碗也覺得沒飽,如今吃一碗已撐了。
“再吃一碗吧,把身上的肉補回來。”封軒左看右看,都覺得夏青瘦了,雖然精神挺好。
夏青搖搖頭:“吃不下,我出去走走。”以往吃過飯,她便會再次勞動,肚子裡的東西消化的就快,如今吃完就是休息,身體不是很習慣。
封軒也跟著走了出來,說是走走,可夏青是看著不遠處的青山,目光雖然平靜,但他總覺得這份平靜裡帶著許些的憂傷。
“你在為他擔心?”這個他自然是指應辟方,封軒心裡不悅。
夏青不知道說什麼,他沒有擔心那個男人,隻是,有些複雜,那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親。
封軒走到了她麵前,雙手突然捧起了夏青的臉,讓彼此的目光鎖在一起,交纏在一起。
望著麵前這張突然間放大的俊臉,夏青愣住,腦海裡再也不能想彆的,而隻能看著這張俊美了一片,帶著點冷意,又帶著許些委屈看著她的臉:“從今以往,你不能再想彆的男人,你隻能想我一個。”
“封軒?”
“嗯?”
“為什麼是我?”
“你掉下了懸崖。”很簡單,也很肯定的一個回答,不合理,卻又是合理極了的一個回答,封軒回答得認真。
在門口偷聽偷看的燕道下巴險些掉地,這什麼回答啊?那如此掉下去的是個男人,少主也就喜歡上了?
事實上,封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夏青,他在療傷,那重重的撲通一聲,讓他以為是敵人,險些走火入魔,後來她遊了上來,在他看到她出水的那一刻,他還防範著,後來……再後來,他發現自己就喜歡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