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封軒的愛護,夏青心中一暖。
這莊清柔的身份在夏青看到封城城主,封母,以及各貴胄都急匆匆來看望時便知道有多重要,他們對這個女孩有多看重。那幾個丫頭說過‘那可是我們封城最大的富商之女,咱們城裡所有的供給全是莊家所來’,這個姑娘在封城,應該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封母厲聲問一邊忙活著的丫環。
立時有人回答了。
“蛇?”封城主剛毅的臉上有絲怪異:“殿內怎麼會有蛇?”
封城城主是個高大的人,他的長相有著北方人的豪爽霸氣,隻是年紀似乎比封母大許多,封軒的俊美應該是遺傳了封母,而不是封父。
婢女侍女們已跪了一地。
“來人,先出殿去莊家告訴莊家人一聲,如實的把這裡的情況告訴他,也要告訴他們清柔沒事,我想留清柔在宮裡多住幾天,過二天再把清柔送回去。”封母對著婢女道。
立即有婢女離開了。
院子外的貴胄們也散去,一時,整個殿內就隻剩下了幾人。
此時,大夫從內室走了出來,稟道:“城主,夫人,莊小姐已無大礙了,這會正問起一位名叫夏青的姑娘怎麼樣了。”
“夏青?”封母麵色古怪。
“我在這兒。”夏青走了過去,先是朝著城主與封母施了個禮,便要進內室。
封母這才像是看到了夏青,瞪大了眼,喝道:“站住,你怎麼會這裡?”
想了想,夏青道:“那蛇應該是要咬我的,莊姑娘為我擋住了。”
“什麼?你說清柔是為了你而受傷的?”封母眼底的怒火一點點多了起來。
封城主奇怪的看著向來溫柔的妻子這會竟然生氣了,又看向眼前的夏青:“你是誰?”
“城主,她叫夏青,是軒軒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此時,莊清柔從內室走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弱不禁風的模樣看著頗為讓人憐惜,封軒正扶著她,看到夏青時,便示意一旁的侍女扶著莊清柔,自己則是走到夏青的身邊,輕道:“放心吧,清柔已經沒事了。”又拉過夏青的手走到封城主麵前道:“爹,她就是……”
“軒兒。”封母驀的打斷了封軒要說的話,就聽得她道:“你,你怎麼能讓清柔受傷呢?”
“夫人,”莊清柔看了眼封軒拉著夏青的手,看向封母時臉上又帶了溫柔的笑意:“您彆怪軒軒,誰也沒有料到那裡會有條蛇。”
“你這傻孩子,就是心地太善良了,竟然為了一個陌生人自己犯險。”封母臉上對莊清柔的慈愛不比封軒的少,她看向封軒,微責怪:“你啊,在清柔身邊竟然還會讓她受傷。”
封軒爽朗一笑:“清柔從小就是慈悲心腸的,這點我最了解了,二年不見,清柔的性子可真是一點也沒變。我代青謝謝你了。”
“謝什麼呢,倒是見外了,夏青既是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是朋友不應該是真誠相待嗎?”莊清柔溫柔一笑。
封軒看著她的目光多了絲憐惜。
這個洗塵宴就在莊清柔的受傷中結束了。
夜晚的風太涼了。
封軒一出了莊清柔的小樓,就將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夏青身上。
“謝謝。”夏青輕聲道。
“跟我還這麼客氣啊?”封軒略微不滿夏青對他的道謝,不過一想起方才的事,他擰眉道:“方才真是危險,雖然我們的宮殿建在山上,但四周都是清理了乾淨的,或放了驅蟲的東西。”
“莊姑娘為我受了傷,心裡有些不安。”夏青道,微垂下的眸卻有些深思。
“放心吧,她沒事,清柔從小就是個為彆人著想的女孩子,樂善好施不說,還常去幫助窮苦百姓,你不知道她在咱們封城百姓心中,就跟活菩薩似的。”封軒笑道。
“莊姑娘的膽也挺大的。”夏青微微一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富人家的姑娘這般膽大的。”
“可不是,我也被她嚇了一跳。”
“是啊,一般的女子怕隻會尖叫,膽小點的,都昏倒了呢。”就拿她們村裡的一些姑娘來說,見到蛇也會怕得昏倒的,夏青看向封軒。
封軒點點頭:“她啊,小時候就說生命誠可貴,或許因為如此,才讓她望了害怕吧。”
“看得出,你們的感情挺好的。”夏青看向他,看到封軒眼底那絲對莊清柔的信任。
“我從小沒什麼朋友,父親和母親也不許我跟彆的孩子多多往來,也隻有她會時不時進殿來跟我玩,她是我的朋友,也會是你的好朋友的。”封軒回視著夏青,眨眨眼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胡說什麼呢。”夏青有些無奈,是她多想了嗎?既然封軒如此信任那莊姑娘,她是不是也該信任她?也許是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