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應母的房裡,應母猛的睜開眼晴坐了起來,見阮氏就坐在床邊,忙問:“那賤女人走了沒?”
“走?”阮氏冷哼了聲:“你都被嚇暈過去了,她有可能走嗎?”
她暈過去了?應母這才想起了她為什麼會暈過去,想到那樣血腥的場麵,一時說不出話來,嘀咕:我咋知道她竟會這麼的心狠呢:“難怪那大師說那賤女人的八字命犯血腥,與辟方是相克的,這樣有殺心的女人住在家裡……哎喲,阿彌陀佛!”
阮氏厭惡的看了應母一眼,心裡覺得好笑,當初為了贈加應母對夏青的討厭,她就用了點錢讓一個男人假扮大師來算八字,這應母就將府裡女眷的八字都算了下,自然,她與王爺的是絕配,而那個賤人,是克夫克子的命。
“娘,這會,辟方也是有心護著那女人的。”阮氏站了起來,走到一盆栽麵前,看著眼前開得正旺的花兒。
“你趕緊想個辦法殺了她,然後把她埋了就行,就像上次你對待那個丫頭那樣。”應母忙道。
阮氏臉色一沉,厲聲道:“娘,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再提這事嗎?就當這事從沒有發生過。”
“做就做了,娘又不會怪你,放心,娘是在你這一麵的,絕對不會說出去。”應母忙討好的說道,其實她挺怕這個兒媳婦的,表麵看著那麼賢惠,私下的性子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對了,辟方說有人刺殺過他,誰啊?”
一說到這個,阮氏本來滿麵的怒氣瞬間消逝:“我也不知道。”話雖這麼說,可放在花上的手卻顫抖了下,會暗殺辟方的,要麼是封城的人,要麼是皇城的人,但封城的人應該不至於,畢竟京城還是辟方的天下,而皇城的人要利用辟方的軍隊牽製著封家軍,也不太可能,剩下的人隻有……
“不說這個了,你肚子咋就這麼不爭氣呢?這嫁過來都多久了啊?”應母起床,一手就摸上了阮氏的肚子。
“你做什麼?”對於應母鄉下小鎮的動作,阮氏每每惱極。
“這都給你求了多少個偏方啊?你看夏青那賤人,雖然低賤,雖然克夫克子,那就是會生養,那孩子生得真讓人討喜啊。”說到自己的孫子,應母其實心裡也是心軟的,那麼可愛,那麼漂亮,就跟辟方小時候似的,這麼好的孩子咋就投到那賤人的肚子裡了呢?
“那是他命大。”阮氏說完,直接出了應母的屋子。
夜,悄悄的來了。竹園的夜,竹影婆娑,斑斑駁駁,水夢在洗衣服,嬤嬤正在掛著洗好的衣裳,雙晴在講故事,小山頭和夏青則認真的聽著,靜看,倒真像是一幅畫。
當應辟方走進竹園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的目光落在夏青身上,雙晴講的是先輩出征的故事,她聽得出神,月光淡淡照在她的臉上,這個女人的五官其實很細致,頗為耐看。
“王爺?”雙晴第一個看到了應辟方。
眾人忙起身施禮,並且識趣的退下。
一時,諾大的院子裡隻剩下了他和夏青二人。
“王爺要喝水嗎?竹筒水,帶著竹子的清香,入口芳香極了。”夏青上了一壺茶。
“新做的竹杯子?你們還真會就地取材。”應辟方輕抿了一口,確實好喝。
“王爺今晚要住在這裡嗎?”夏青問道。
應辟方輕嗯了一聲。
一時,二人都沉默了,成親二年多,他們同房的次數,算上那次春毒,也就二次,那一次,夏青還一直當他是彆人。
對男女的情事,第一次,夏青是懵懂的,除了痛沒有彆的,第二次,意識昏迷,儘管天亮時,清醒之下又……但幾乎是在半醒半睡之間。
“那進去吧。”夏青起身。
應辟方看了她一眼:“還早。”
“哦。”夏青又坐下,隨即她的目光裡難得的掠過一絲茫然,但也是瞬間而已,又恢複了平靜。
“每次我來過之次,王禮都會給你一碗藥,是避免受孕的。”應辟方淡淡道。
“哦。”
“不問為什麼?”
“你怕自己若失敗了,無法保全他們。”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那時以為小山頭沒了時,她也是如此想的,要是當初沒生下孩子該多好?
“是啊。”
“所以你才沒讓她們受孕?”
“我沒有碰過她們。”
夏青微鄂。
應辟方彆過了臉:“除了阮氏,我並沒有碰過彆的妾室,至於阮氏,那會,我的心裡並沒有你。”
夏青眨眨眼,他的意思是說,因為他的心裡有了她,所以不會再去碰彆的女人嗎?
“隻要我的心裡還有你,我就不會再去碰彆的女人。我或許冷漠,但對喜歡的人,會負責。”應辟方靜靜的看著夏青,淡淡說道。
“哦。”夏青低下頭,可下一刻,下鄂被挑起,目光對上應辟方透著冷漠清傲,但也有著稍許溫柔的星眸。
“隻是哦嗎?你不想跟我說什麼?”
“說什麼?”
應辟方看向夏青的菱唇,自然的顏色,健康的顏色,不像那些女人臉上總是塗著胭脂,女人塗點胭脂漂亮,可若天天如此,反而失真,夏青沒有,就連身上的氣息也是乾淨的:“明天我會讓人給你送些胭脂來。”說完,應辟方抱起夏青走向屋內。
隔天,竹園來了二位客人,正是皇帝所賜的玉側妃和秀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