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回了自個阮子後,對著房裡的東西一陳猛砸,貼身侍女阿翠隻得站在屋外不敢進內,她家的小姐為什麼總是沉不住氣?因此才處處落於下風,如今收到阮老夫人要來看她的信,這便又著急了起來,想到阮老夫人那性子,阿翠心中也是焦急。
“王妃又在使性子了?”不悅的聲音響起。
阿翠抬頭一看,忙施禮:“奴婢見過大公子。”正是阮玉錦。
與先前的白衣飄飄不同,阮玉錦此刻剛從軍隊操場處過來,因此還是一身的戎裝,配著俊美的模樣,少了幾許出塵之感,倒多了一些英武之氣,隻是眉目間的陰沉看著叫多了幾分心思。
“公子,王妃剛去了夏青夫人那。”阿翠說道。
那個女人?阮玉錦眯起了眼,自妹妹嫁給了應辟方,心思總是放在那個夏青夫人那邊,他一早告訴過她應該與那個女人聯手,可妹妹不聽,現在,落得二人之間的隔隙越來越深。
砸完了所有東西的阮詩顏還沒有泄憤,轉身就見到自個哥哥進來了,一怔,僵著臉坐了下來。
“大小姐的溫婉隱忍倒是沒學會多少,蠻橫嬌情的毛病倒是都學了。”阮玉錦說話間已不再規勸,而是散著淡淡嘲諷,這個妹妹,也難怪父親會讓母親過來。
“哥,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那我應該怎麼說你?我告訴過你,要與那女人處好關係,可你呢?”
阮詩顏覺著委屈:“我也想,可我一看到她,一和她走在一起,就忍不住討厭她。”
“三天後母親便會到來,到時,你自己看著辦吧。”他已不想多說什麼。
瞬間,阮詩顏臉色極差,在見到阮玉錦的目光在她的肚子上後,臉色直接慘白。
“我聽說,近半年來,王爺你房裡一次也沒來過?”阮玉錦的眉頭越鎖越深,不討王爺喜歡,又沒子嗣。
“這你可怨不得我,彆說我這裡,就連其它女人那邊他也沒過去,都是去了夏青那賤女人這。”想到這個,阮氏就恨不得巴了夏青的皮:“還有,”阮氏看著自個哥哥:“哥,你老實告訴我,王爺在外麵遇刺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去做的?”
“這些事你無須知道。”
“我自然是要知道的,他是我丈夫。”
阮玉錦冷冷一笑:“你先把三天之後見到母親的說詞給想一翻吧。要知道和母親而來的,還有我們的六妹。”
一聽到六妹這二個字,阮詩顏突然間一言不發,雙拳緊緊握了起來。
竹園。
“日後三餐,主子真的決定去前堂用了嗎?”廖嬤嬤不免心事叢叢,一旦去了前堂,必須會受應母,阮氏的氣,可主子說得也對,總是拘在這個竹園裡麵,對外麵的事情不了解,反而更不好。
夏青笑笑著點頭,抬頭看向晴朗的天空。
“理應如此。”雙晴抱著孩子在腿上逗弄著,不過不管怎麼她怎麼弄逗,小山頭總是顯得安靜,為此,逗樂這位小公子就成為了她日夜奮鬥的目標,換句話說,她是和一個小孩子扛上了。她本就是大家族的嫡長女,這種後院生計,最忌諱的就是偏居一隅,把自己弄得孤寡不說,遇事了也沒人會幫你,人活著,總是要入世才好,夏青主子這樣做,是對的。
入秋的天氣總是多變的,晚膳時分,竟然下起了細雨,也使得這個秋色越來越有涼意了。
當應母看到夏青走進膳堂時,臉再次被氣綠,她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賤人,你,你,給了你一個竹園還不夠,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用膳?”
阮氏的臉色也不佳,卻是沒說什麼,她現在無暇顧及夏青,想到二天後母親和六妹的到來,一陳煩燥。直到水夢突然將一條凳子放在了她的對麵,也就是應母的下首,她的臉色才跟著應母一樣黑了起來,做為一個平妻,按理那個位置確實該是夏青的,可她隻是一介賤民,一個鄉下村婦而已。
對於應母的叫囂,夏青根本就沒有理睬,而是問一旁正應母的貼身嬤嬤方氏:“方嬤嬤,王爺今晚回來用膳嗎?”
方氏沒想到這個夏青突然來問她,她自然是不可能回答的,冷哼一聲。
“方嬤嬤,王爺今晚回來用膳嗎?”夏青淡笑的看著方氏又問了一句。
方氏心裡突然有些忐忑,這溫和的語氣總讓她有種毛毛的感覺,可一想到應母可是王爺的夫人,而她又是應母身邊的人,這夏青膽再大也不敢怎樣她,這樣一樣,她又不屑的冷哼了聲。
“好一個叼奴,竟然如此不把王爺的話放在耳裡。”夏青坐了下來,抬眸看著方氏:“我好歹也是王爺的平妻。”
“應夫人可沒有承認你。”方嬤嬤壯膽道。
夏青一笑:“我嫁的人是王爺,關應夫人什麼事?”
在方嬤嬤,應母的鄂然之下,夏青神情陡沉,喝道:“來人,將這賤奴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