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些話,類似的我已說了無數次,這將是最後一次。想不想得明白那就是你的事了。”
“莫明其妙,你在說些什麼?”
“這些話,希望你能聽進去,下一世明白做人。”
在阮氏冷笑著,她覺得夏青瘋了,誰強誰弱還不明白嗎?
夏青冷冷的話鋒一轉:“我爺爺那裡,我早已安排了人保護,你的人動不了他們。”
“什麼?”
“從我下定決心回府,便已做了妥善的安排,”夏青冷笑:“你覺得我還會讓當年小山頭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嗎?還會讓我的親人也蒙受那樣的苦難嗎?”
“不可能。”
“你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而彆人都是笨蛋嗎?”
阮氏震驚的望著夏青冷入心骨的目光:“憑你?你,你哪來這麼多勢力?”
“我依靠著王爺,隻因他是我男人,是我孩子的父親,更是要與我走一輩子的人,我不依靠他依靠誰呢?但我從不依賴王爺,你以為這三年來,我一點也沒有成長嗎?”
“成長?”那是什麼?為什麼這個賤女人說的話她一點也聽不懂:“什麼成長?”
“這個,你無須知道。”
在阮氏驚恐的目光下,綁著夏青的繩子突然鬆開,而在她手上,正拿著一個她隨身攜帶的匕首。
阮氏後退了一步:“你……”隨即想喊人,不想夏青手中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阮詩顏,這些年來你一直在針對著我,有幾次幾乎要了我的命,可我一直容忍著你,甚至你對孩子出手,我也沒有刻意針對你,前期隻因我還弱,對付不了你,後期,全因王爺還沒穩定軍心,無法對付阮家軍。”
一個前期,一個後期,阮氏能做的卻隻是瞪大眼既驚恐又怨恨的看著她:“我哥一定會殺了你的。”
“你哥這會估計想殺的人是你,你千不該萬不該瞞著他將我帶來了這裡。”
阮氏臉色瞬間毫無血色。
夏青冷冷一笑:“而且這會,怕是連他都自身難保。”
“什麼意思?”
“真當王爺是傻子嗎?這會,王爺的兵也該到了皇覺寺了。”
阮氏的臉色發白:“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封軒的一萬封家軍就堵在那山腳下。”
連封軒也扯進來了嗎?夏青心底升起一股擔憂,但隨即道:“那也隻能是他自取滅亡。”
阮氏突然笑了出來,和著眼底的怨恨,這笑反變得猙獰:“你就這麼相信王爺會來救你?”
“為什麼不信?”
“當年,王爺對你可是不屑一顧的,甚至連你的性命都不看在眼底,你覺得王爺會為了你一個人而對抗封軒的封家軍嗎?”
“為什麼不會?”
“你隻是一個女人,一個不起眼,一個可以隨時被犧牲的女人,”阮氏吼道,她厭惡這個女人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厭惡她平靜麵龐下的雲淡輕風,厭惡這雙冰冷嗜血之下的不屑與譏諷:“你什麼也不是,你隻是一個多餘的人,一個供王爺發泄玉望的工具而已。”
“那你呢?王爺哪怕想發泄玉望也不願找你的廢物。”
阮氏因為憤怒,目光裡儘是血絲,美麗的臉龐也變得扭曲。
夏青冰冷嗜殺的目光裡多了一絲厭煩:“阮玉錦,什麼時候你的嘴裡不再隻是男人的話題時,你就可以成為一個對手。當年阮氏家族派你過來時,絕想不到你會深陷在兒女情長的宅院內鬥中吧?”
阮氏一愣。
“你這副模樣,隻怕這會阮氏家族已經放棄了你。”
阮氏眼底的憤怒漸漸的平息,轉而不敢置信的望著夏青。
“就算這會王爺殺了你們兄妹,阮氏家族也不會多說一句。”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阮氏的聲音有著隱隱的顫抖,為什麼這個女人會知道的這麼多,“你查過我?”她哪來的勢力來查她?不,應該說她們阮氏一族做事向來隱密,極少會讓人發現什麼,這個女人是如何得知的?
夏青冰冷的黑眸認真的看著阮氏眼中的詫鄂與驚恐:“你活得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