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當瑾王看到她在這裡的時候,竟然隻是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去安置那夏青了,她冷冷的望著瑾王如嗬護珍寶般將熟睡著的夏青放在床上,又問了許多的問題,每一句都是這個夏青的飲食起居。
這個瑾王就是為了不讓這個女人傷心,所以才不願幫她的吧。
那麼現在,他們救了她又要如何安置她?
也就在這時,一侍衛進來在應辟方身邊稟報道:“王爺,皇上從溫泉那邊回來了,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發現大臣的孩子們竟然都睡在龍床上,此時,眾臣都跪在龍帳外麵請求皇上恕罪呢。”
應辟方挑了挑眉:“這種小事不用來報。”
小事嗎?侍衛想了想,也是,那接下來的應該是大事了:“不過屬下看到皇上從溫泉湖回來時,是一跛一跛的,臉上似乎也受了傷。而且,皇上的侍衛好像秘密在找著什麼人。”
“找人?”應辟方自然將目光看向了媛媛公主,卻發現她也正看著他。
就聽得應辟方對著侍衛道:“去把景衡叫來。”
“是。”
之後應辟方便又將視線投在了熟睡中的夏青身上,目光放柔,隻是這樣看著她,他竟覺得心情非常不錯,這張臉真是百看不膩,不豔麗,甚至連美麗也稱不上,但寧靜,舒適,越看越好看,他的王妃是屬於耐看型的。
景衡進來時看到的便是應辟方這一副深情款款的麵孔,一手摸著下巴調侃道:“這真是讓人不適應呐,是吧,肅。”
蕭肅點點頭:“確實不適應。”
看二人這模樣,應辟方有種想立馬轟他們離開的衝動。
“這大深夜的,叫我來什麼事呀?”麵對應辟方的黑臉,景衡笑得如沐春風,他的長相本就是溫潤如玉,如今這般一笑,隻讓人覺得春暖花開。
直到應辟方伸手指了指媛媛,這二人才注意到帳內還有著陌生人,卻見那女人正一臉冰冷的盯著他們。
二人互望了眼,覺得有些無辜,她這樣看著他們做甚至?
媛媛公主心裡惱怒,這應辟方這般態度也就罷了,可不想進來的二人依然是如此無視著她。她明明是一個大活人,他們卻像是沒有看到她般。
這倒也怪不得二人,二人一進來就被應辟方那一臉深情的樣子嚇到了。
景衡看了媛媛公主幾眼,又看向應辟方:“她怎麼了?”
“她是祭祀一族的公主。”應辟方淡淡道。
祭祀一族?景衡和蕭肅的臉色微變,顯然二人是知道這個族氏的,望著媛媛的目光倒是多了幾分的尊敬,都朝著她施了一禮:“原來是公主,方才我二位真是失敬和了。”
隨即,蕭肅道:“傳言說祭祀公主在宮裡,看來是真有其事羅?”
“皇帝以為沒人知道,可私下知道的人不少。”應辟方道:“我沒想到皇帝竟然將公主也偷偷帶來了這裡,且看公主方才那模樣,恰好是王妃救了公主,是這樣嗎?”
見瑾王在問自己,媛媛公主想到自己身上發生的事,略微難堪的點了點頭。
“你是想讓我給她易容?”景衡已猜到了應辟方叫自己來的目的。
“不錯,”應辟方點頭,“隻有易了容皇帝才不會找到她。”
“你要她留在王府?”這話是蕭肅問的。
應辟方笑了笑:“你們不想嗎?”
這還用問?景衡和蕭肅相視一笑,得祭祀公主得天下,就算是戲言,誰又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
“不知媛媛公主意下如何?”應辟方看著媛媛公子,嘴角淡淡笑意。
意下如何?方才這三個男人當著她的麵已經說得這般清楚了,這會竟然還假意的來問她,當初她是主動,這會她卻必須處於被動,媛媛公主在心裡怒極反笑,原本對這位瑾王她還有點好感,如今隻剩下厭惡,麵上卻不能表露,隻道:“一切聽王爺的。我隻求王爺幫我找一個人。”
“就是你那救命恩人?”應辟方道,那次在宮裡相見,她說她會幫著他得到他想要的,而他則隻要幫她找一個人就行。
“是,不過失散時,她才6歲,如今也該二十了。”
“二十了?”景衡道:“她若活著,也該嫁人生子了。”
景衡這一句話也就隨口一說,不想媛媛公主卻突然激動的道:“不行,她是不能嫁人生子的。”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看向她。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媛媛公主忙彆過了臉,隻在心裡道,她是絕不可以嫁人生子的,她也不可能忘記自己的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