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柔一怔:“王爺在胡說什麼呢?瑾王妃失蹤,怎麼可能與我有關?”
“你還不承認?”
“王爺無憑無據,可不要隨便亂冤枉人。”莊清柔滿臉的委屈。
“來人,帶進來。”封軒說完,幾名侍衛便帶著一名滿身是血的侍女走了進來。
當看到自己的貼身侍女被打得這般慘,莊清柔臉色一變:“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已經招了。你在那馬車上動了手腳,說,你將夏青帶去了哪裡?”
“王爺,就算她說了什麼,那也是屈打成招。”莊清柔自然不會承認什麼:“你為什麼不去懷疑你的母親呢?”
封軒臉沉了下來。
“在封城,不管你母親對她做了什麼,明的暗的,你都把這些算在了我的頭上。”莊清柔漂亮的杏眸有了淚花,但倔強的沒讓它們流下來:“你們母子情深,你不忍去苛責你的母親,隻能找我宣泄,我認了,可現在,你又要把這種事丟我頭上,你對我公平嗎?”
封軒抿緊了唇。
“就算不公平,至少你還在我身邊,我能忍著,但你竟然納了琳歌為妾,就因為她的一個動作像極了那個賤女人。”f
“我說了,彆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說夏青一個賤字。”
莊清柔冷笑,滿滿的譏諷:“她不賤嗎?她和你認識之前早已是瑾王的妻子,甚至還有一個兒子,可她還勾搭你,這不是賤是什麼?”
‘啪——’封軒朝著莊清柔狠狠的甩出了一個巴掌。
莊清柔撫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封軒,從成親至現在,封軒和她總是為了夏青而爭吵不斷,她說不得這個女人,更罵不得這個女人,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打她。
“我說錯了什麼嗎?”莊清柔聲音轉厲,已帶了哭腔:“甚至,甚至你還寵幸了一個長得像夏青的奴婢,也將她封為了夫人。你把我這個原配夫人置於何地?你在心中可有半點尊重過我?”
“我隻問你,這次夏青的失蹤,你到底有沒有參與?”
“有又如何?”
“她到底在哪裡?”
“哪裡?哈哈哈……此刻,她應該已經被浸豬籠了。”她要夏青這個賤女人這輩子不得善終,死了也變成孤魂野鬼。
“你說什麼?”封軒惱得一手握緊了腰中的劍。
“想殺我?你不敢。”莊清柔直起身子仰起頭,傲然的看著他:“你還需要我家族的幫忙,你不敢得罪他們,封軒,信不信我現在這模樣被我父親看到了,他便不會再幫你穩住你在封城的大哥。”
也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匆匆進來稟道:“王爺,李貴妃和瑾王妃被救回來了。”
“什麼?”應辟方和莊清柔異口同聲,一個驚喜,一個不信。
“怎麼可能?”莊清柔失聲道,她花了多少銀兩才讓那阮老宗主答應給她演出這麼一場戲,阮家是什麼人?當今的十大家族,阮家的情報網是最強的,她就是買了一個婦人tongjian的信息,讓這罪名放到夏青身上,萬無一失的事,再說,阮家的實力也並不弱啊,這般周密的計劃怎麼會失敗了呢?
“屬下不清楚,不過,李貴妃的孩子早產了,是個皇子,而且貴妃和瑾王妃都受了重傷,這會太醫們都被叫去龍帳裡了。”侍衛道。
就在封軒要離開時,莊清柔已攔住了他:“不許去。”
“讓開。”
“我說了,不許去。”
封軒眯起了眼,一把推開了她,朝著瑞王的帳篷走去。
侍衛忙過去持起王妃。
莊清柔氣得無法克製,她就這樣站著,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心中的怒火因無法發泄而猛然笑了起來。
為什麼每一次都是她妥協?
為什麼她一定要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封軒娶琳歌時,她明明氣得不成樣子,卻為了討取封軒的歡心還是違心同意了。
才來到京城,她就看到了那個與夏青長得極像的雲河,那一刻,她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果然,她已成為了封軒的侍妾。為了羞辱那個琳歌,她也讓這個雲河成為了夫人。
她忍受著這一切,隻想換來封軒看她一眼,可結果呢?他離她越來越遠。
這一切不該是她受的,而應該是那個夏青賤人受的。
龍帳裡,禦醫進進出出,端了一盆一盆的清水過去,拿出來的是一盆一盆的血。
禦醫都被叫到了龍帳裡,相對於瑾王的帳子,則顯得冷清許多,隻有景衡在給夏青把著脈。
但從蕭肅和應辟方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他們對景衡的醫術是非常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