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臨兒就非常的崇拜夏青,可慢慢的,因為夏青的沒有理睬,臨兒性子一點點的變了,對於應母的欺壓,他本沒什麼,可夏青每次回應俯對他不理不睬,讓他從等待到期待,最終落空,直到看到兒子怨恨的看著竹園那時起,她才知道原來夏青對臨兒的影響有這般大。
也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用,無法保護好他,才讓兒子覺得夏青才是那個可以給他依靠可以保護他的人。
“謝我做什麼?辟臨是王爺的親弟弟,還謝什麼呀?”
“要謝的,除了謝謝王妃對臨兒的開異,也謝謝王爺對臨兒的關照,我一直覺得臨兒跟在我身邊少了男孩子的陽剛,爽朗,這會讓臨兒去軍營跟著學武藝,雖然辛苦了些,可也能磨練起他的性子,我這心裡……”陸姨娘說著就有些哽咽。
夏青與水夢互望了眼,水夢奇道:“二公子去了軍營?”
“王妃不知道嗎?”陸姨娘心中奇了,她以為王妃也是覺得臨兒太過陰柔,才讓王爺對臨兒特彆關照的。
夏青隻微微一笑:“雖然辟臨還小,但去軍營看看也挺好的,我會讓王爺看好他,彆讓他將學堂的事落下就好。”心裡也忍不住奇怪,王爺怎麼把辟臨丟去了軍營呢?畢竟才七歲,而且,一個七歲的孩子,哪來的陽剛啊?
“真的謝謝王妃,妾身不知道該如何答謝王妃之恩,就給王妃叩幾個頭吧。”陸姨娘說著就要跪下叩頭,但被夏青阻止了。
“我們是一家人啊。”夏青忙說,這是她真實的想法。
陸姨娘愣了下,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王妃是個好人,隻沒想到這會對她們還是一如既往。在她變成王妃的這條路上,她陸氏非旦沒有幫忙,甚至還投靠了應母,儘管並沒有落井下石,但她這樣的行為無疑……想當初在她困難時,她還贈過她吃食和銀兩,可她呢?隻顧著自己和孩子。
夜,深了。
弦月高掛,今晚的夜空不若前幾晚那般乾淨,灰灰的,偶能看到幾顆零碎的星星。
水夢送走了陸姨娘後道:“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呐。”說著,輕歎了口氣,又道:“王爺怎麼就把二公子丟在軍營去了呢?二公子得多害怕啊。”
“或許王爺覺得辟臨這年紀應該要學一些戰場上的事。”夏青想了想道,對於孩子應該在幾歲學什麼這些,她並不是很了結,而且王爺不會是個無緣無故就會念叨起辟臨的人,如果不是她在一邊提醒,說不定以王爺這般忙的程度會忘了他自己還有個弟弟的事呢。
正在書房和幾位將軍商量著事情的應辟方猛的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好端端的打起噴嚏來,難不成是王妃想你了?”蔡東壽揶揄道。
“應該是。”應辟方很是認真的點頭:“咱們趕緊結束,還有什麼事嗎?”
所有人:“……”艾瑪,一向政事最大的王爺突然變成這樣,真的好不習慣啊,他們真是打死都不相信這一年前還不將王妃放在眼底的王爺,這會表現得好像隨時都不願離開王妃身邊似的。
既然說到了王妃,李忠突然問道:“王爺,屬下想問件事。”
“什麼事?”
“王妃從小就沒離開過禹縣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應辟方奇道,李忠,萬木,張亮三人對夏青可說避之不及,當時他多方打聽也沒打聽出來夏青到底是怎麼懲罰他們的,後來還是他們說漏了嘴,當時他聽了簡直傻了,不過想想曾經夏青還把他賣掉的事後,心理一下子平衡了。
萬木哈哈一笑:“還不是李忠的那個夢。”
“夢?”應辟方看著這個憨厚的李忠將軍,彆看李忠長得一副憨頭憨腦的樣子,當初他在燕家軍中的地位就連當時的燕家宗主都要忌憚三分,足見此人的本事。
“李忠時常會夢到一個小女孩,”張亮道:“他覺得王妃像極了那個小女孩。”
應辟方黑了臉,夏青身邊有個大牛就算了,為什麼他的屬下隻做了個夢也會覺得是他的王妃?幾乎是咬著牙道:“隻是一個夢而已,怎麼?你連夢和現實都分不清了?”
三人一時還在納悶怎麼王爺突然間變了臉。蔡東壽早已在心裡笑翻了,隻覺得這李忠將軍也挺逗的,一件夢裡的事情也拿出來說,說就說吧,還非得扯上夏青王妃,這不,王爺吃味了。
“我覺得那不是夢。”李忠想了想,憨厚的道:“那是真的,肯定是真的。”那麼真實,要說是夢,連他自己也不信,夢裡,什麼場景也沒有,就一個小女孩子,小女孩的眼晴帶著腥血的殺戮,夢裡的他好像受了傷,當時他也應該很小吧,為什麼會受傷就不知道了。
“王妃沒出過禹縣,既然沒事了,都退了吧。”應辟方冷冷說完,就起身離開。
不想邁出書房門的時候,就聽得張亮笑拍拍李忠的肩膀道:“你總是糾結在那個夢做什麼?這些日子又不打雷,你也不會做到那個夢,就彆天天想著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