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點頭:“我也奇怪,下雨天也不會做,可隻要打了雷,那夢就會出現,好像刻在了我心裡頭似的。”
“黑色帶著血腥的眸子?”應辟方的腦海裡閃過夏青那比常人還要深黑的眸子,還有夏爺爺臨走時的那翻話:“你可記得那小女孩的長相?”
李忠搖搖頭:“看不清,我一直想看清,可總是看不清。”
“王爺,”萬木道:“隻是個夢,你咋也這般認真了?”
應辟方像是沒聽到萬木所說,隻是看著李忠:“你可記得你那時幾歲?”
李忠騷騷頭:“我沒有十三歲以前的記憶,當我有記憶後,就是住在一戶農家,是他們撿到了我,收了我為兒子。那個時候,已經在豐田縣了。”
“王禮。”應辟方突然喊了聲。
“屬下在。”王禮走了進來。
“去將地圖拿來。”應辟方走到桌前,讓王禮將地圖攤開,其餘的人都湊了過來,他們不是很明白王爺要地圖乾嘛。
應辟方的手指指在了豐田縣,目光卻是望在禹縣上,二個縣是相鄰的,這個他知道,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顯眼的名字‘落霞峰’上,落霞峰是禹縣和豐田縣的交界處,臨界點,這峰極高,也極為陡峭,是大周的險峰之一,它周圍有很多的小山峰,應辟方的目光又落在了落霞峰十裡之外小山峰山腳的村莊上,小村莊的名字就叫‘山腳村。’
這裡,也正是夏青從小生活著的村莊。換句話說,如果李忠真與夏青見過,那麼極有可能是在這個落霞峰內。
應辟方又回想起自己曾讓暗衛調查過夏家的事來,夏家爺爺身體向來孱弱,可為了生計不得不被迫上山,結果一直沒有回來,卻在三個月後又突然現身,並且也變得關於狩獵,隻不過他的大兒子和那大兒媳婦卻被野獸吃了,當時夏青當時受了刺激,一見陌生人就害怕,整整三年躲在房裡,就連那夏家叔嬸也無法見著她的麵。
李忠這會已二十六七,也就是十三四年前的事了,而影衛調查來的情況,夏家發生的事也在十四年前,這是不是有什麼聯係?
夜深鬱,風清涼,正是酣睡之時。
景衡沒有晚睡的習慣,因此早早的便已入了睡,但對一個習武的人來說,一本點的風吹草動都足以驚醒他,更何衝是這般大的聲響。但他沒理,翻個身又繼續睡。
不想那敲打聲音依然響個不停,不得已,他隻得起床,開窗,卻在見到眼前的暗衛時挑高眉,再看到暗衛手中的蕭靈兒時,眸色陡深。
“景衡公子,靈兒姑娘中了春毒,我家主子,就是瑾王妃讓屬下把靈兒姑娘送來給你。告辭。”不待景衡說點什麼,暗衛將人往他懷裡一放,迅速離開。
“靈兒?”景衡趕緊將她放在床上,看到她滿臉通紅的模樣,迅速把了把脈,瞬間臉色黑沉,在心裡低咒了句:該死的。解開了她的穴道,中了春毒若強行點穴,隻會讓人更加難受,並且反蝕力也更強。
果然,才解開穴道,蕭靈兒整個身子便開始難受的扭動起來,微微睜開眼,看到景衡時,哭了出來:“景衡哥哥,我好難受,你要救救我,我真的好難受……”
“我知道。可是……”景衡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手足無措,春毒隻有男女合體才能解,但對靈兒,他一直隻把她視做妹妹,要他做出那種事:“靈兒,告訴哥哥,你可有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蕭靈兒腦海裡自然是印出了明鸞的身影來,可是,她也聽到了他對暗衛們說的那些話,那樣的絕情,那般的毫不在意,他說她咎由自取,還說她不知檢點,甚至還不打算救她,她隻是喜歡他而已,她從沒想過要在他身上得到什麼,就想著能接近他,多看他一眼也好。蕭靈兒的眼淚越聚越多,使勁的搖搖頭:“沒有,我沒有,哥哥,我好難受……”
“該死的,我去找蕭肅。”景衡說著便要離開。
不想蕭靈兒突然爬起來抱住了他。
“靈兒?”景衡一愣,突覺唇上一熱,他睜大眼晴看著近在眼前的臉,靈兒是個美人胚子,如今滿臉藥力作用的紅暈,使她原本正在張開成長的臉龐加了幾許的嫵媚,加上生澀的舉止。
景衡愣了下,在心中一歎,一手圈住了她的手,另一手放在她的腦袋上。
一會,他的手在蕭靈兒的脖子上輕輕一用力,蕭靈兒瞬間暈了過去。看著倒在懷裡的人,景衡苦笑了下:“我這是在乾什麼?竟然……罷了,既然沒有辦法,隻能由我來承受這藥毒之苦了。”隻是這苦……還真不是男人能承受的。
說著,將蕭靈兒放在了床上,坐直,他也坐上了上去,二人雙手對著雙手,景衡開始用功將她體內的藥毒過渡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