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禮匆匆離開。
“恩人,咱們這是要去明家阻止靈兒姑娘嗎?”大牛接過水夢給的披衣忙跟上夏青,同時將披衣披在了夏青的身上。
“不,隻是不讓她出意外而已。”她不擔心靈兒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最多她也是去出出氣,任何一個女人碰到了這種事怕都無法心平氣和的當沒事一樣吧,可能在靈兒心底,她更想得到的是一個答案。
隻是,她要出氣是一回事,而那個明鸞願不願意給靈兒出氣,又是另一回事了。她擔心的是後者,從靈兒出事那天這個明鸞的反應來看,與明家宗族給人的印象是相去甚遠的。
如今的十大家族,已隕落了六大家族,明家是排名最未的,這是在兵力上,但從文而言,他們卻是排在第一,數百年來,明家文人輩出,幾乎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大詩豪,當今皇帝好文,每年的春狩,都會叫上明家的人一起,更是賜了京城的一座大府邸做為明家落腳在京城所用,對明家的寵愛可見一般。
當夏青的轎子到達明家時,一直緊跟著蕭靈兒的侍衛匆匆走了過來稟道:“稟王妃,靈兒小姐已經在半柱香之前就進了明家。”
夏青點點頭,看著明家那朱色的大門,尊貴的顏色,再配以二座門前的高大石獅,還有頭頂皇帝親賜的‘明府’二個在牽出,親王的規格。
大門上前敲門,門很快就開了,出來了一位滿頭銀發,麵色和藹的老者:“你們是?”
“這是我家主子——瑾王妃。”王禮在旁道:“來找蕭靈兒小姐。”
老者睜大了眼,看著夏青,見王妃也淡然的望著自己,忙低下頭道:“請王妃稍等,小人這就去稟報少主。”心裡思附著,這瑾王妃的眼晴好像跟常人有些不一樣,不過,他是不是在哪見過這位瑾王妃啊?一時又想不起來。
老者這才走了幾步,聽見後麵傳來腳步聲,就見夏青已經走進了王府,怔了下,忙又上前說道:“煩請王妃在門外……在這裡稍等,小的馬上去通報少主。”
“放肆,”王禮喝道:“這明家雖受皇上寵愛,但也隻是一介平民,哪有讓堂堂王妃站在門外或是院子等的道理?你去告訴明家少主,讓他來大堂見瑾王妃。”
老者雖被王禮這般喝道,麵上並沒有露出一絲慌恐,又看了眼夏青,這才謙卑的道:“煩請王妃去大堂稍候,小的這去就叫少主。”
可就在老者轉身之時,一道尖叫聲響起,是蕭靈兒的聲音。
夏青擰了擰眉,朝著尖叫聲的方向走去,老者想去阻止,被大牛攔下。
明家單就進來的門院就很大,過了門院,延著聲音,夏青進了一處圓門中的院子,院子的格局是以小江南為景,合著周圍的小橋流水,在細雨霏霏之下,還頗有些詩情畫意的。
隻是院中那三個人的對立,破壞了這份美感。
16歲的明鸞,站在下人撐的油傘下,未長開的身形略顯單薄,但那貴家子弟的金貴卻讓他看著卓爾不群,麵貌俊美,隻是那目光儘是蔑視的看著淋在雨中的蕭靈兒。
蕭靈兒在淋雨,滿身的狼狽,她背對著夏青,所以夏青看不到她的表情,想想也知道會是怎樣的,而她原本應該在她手中的鞭子這會卻拽在另一個麵貌冷豔少女手中,少女的年紀跟靈兒相仿,長相俏麗,隻嘴角微揚的弧度倒顯出幾分潑辣,這會也正滿是輕蔑的看著蕭靈兒。
“欺人太甚了。”蕭靈兒握緊了雙拳,哽咽的聲音帶著痛苦與壓抑。
“一切都是你自作孽,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少女拍打著手中的鞭子:“是你不知廉恥的女扮男裝勾搭我哥,結果反被被人下了藥,你咎由自取而已。方才那一鞭,是我替你父母教訓你的,竟然養出一個這麼不知羞的女兒。”
“你住嘴,不許說我父母。”
“膽敢作出這樣沒羞沒燥的事來,還不許彆人說?也太可笑了吧?”少女張揚的一笑,頗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意味:“還是,原本你就是這般下賤的?”
“你?”
“我怎麼了?跟你這樣的人說話,我都覺得臟。”
“你,你隻是個庶女而已,在這裡說三道四更丟臉。”蕭靈兒衝口而出。
這一句話似乎是戳中了少女的要害,她的麵色一沉,手中的鞭子突然朝著蕭靈兒揮去,一旁的明鸞自始至終都隻是揚著冷笑冷眼旁觀著。
不過就在那鞭子要揮到蕭靈兒時,已經被大牛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