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宗主剛毅的麵龐沒有半點柔情:“不用管她,不中用的東西。”他費儘心機培養出來的女兒,一個不如一個,竟然都沒有什麼用,反而是這個一直服侍著琳歌的丫頭頗有潛質,不過丫頭說她膽小吧,也不是,要不然怎麼會想出那樣的辦法來反將莊清柔一軍呢?
“奴婢是擔心琳歌小姐會……”說起琳歌,雲河心裡是怕這個主子的。
“你告訴她,她若敢對你不利,我就會動用家法。”
“是。”
“待將那莊清柔除去後,瑞王妃的位置便是你的,我要你穩紮穩打住這個位置。”阮老宗主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婢女的長相會跟夏青相似,阮家的情報網早就知道了那夏青與瑞王的關係,隻不過他從沒有注意過琳歌身邊的丫頭會有個長得這般像夏青。
“王爺。”屋外突然傳來了丫頭的喊聲。
阮老宗主看了外麵一眼:“記住我的話,從今開開始,你姓阮,是阮家的七姑娘。”說完,他從窗戶離開。
雲河臉上一陳欣喜,阮家七姑娘?她有姓了?從現在開始,她就是阮家的主子了?阮家的下人是沒有姓的,隻有一個名字,若能被賜阮姓,那是天大的榮譽,她沒有想到以她的身份不僅被賜了姓,而且還做了七姑娘。
月已當空。
湖上的夜,再晚,都比陸地上要亮得多。
明明是黃昏的時候睡得多了,夏青卻是一碰床就睡著了,可見身子的疲憊。
但明顯,她睡得不安穩,一會擰眉,一會舒展,不一會又擰起了眉,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猛的睜開了眼,望著帳頂半響,轉身對著身邊的人道:“相公,我渴……”
然而,身邊哪有什麼人,夏青忙摸了摸溫度,熱的,也就是說王爺應該剛起來。
夏青坐起,奇怪著這般深夜王爺會去哪了?又是在湖上的,看了看後麵,就見屏風後有個身影,正是王爺修長的身形,夏青微微一笑,應辟方是俊美的,就連影子都是這般吸引著人,到現在為止,能和他的長相蓖美的她還沒見過,除了封軒,但後者顯得稚氣多了。王爺的俊美,還在與他的薄涼與嚴肅,那份嚴肅應該是打小被嚴格教導而成的吧。
她知道他一生下來就與應母分開,由公公專門請了夫子前來教導,所以他的親情總是有些欠缺。
夏青想重新躺下,可坐了這麼久,也不見王爺從屏風後出來,心裡就有些奇怪了,而且,為什麼那身影一直在動呢?他的手在做什麼?
翻被,下床。夏青披了件衣裳朝屏風後走去。
“王爺,你怎麼……”夏青的聲音嘎然而止,她愣愣的看著鄂然的看著自己的王爺,目光緩緩下移,定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手在做什麼?王爺的褻褲褪在腳根處,他的手握在跨間。
夏青眨眨眼,她還是愣愣的看著他。
應避方也還是鄂然的望著她。
好半響,夏青的臉紅了,紅得就像是要滴出血來似的:“相,相公,我去睡覺了。”身體機械似的轉身,一步,二步的走回去,可才走了二步,那修長的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夏青身子一僵,就聽得應辟方以僵硬卻沙啞的聲音道:“娘,娘子,幫我。”
嘎?啥意思?夏青沒動,但身子被扳正,麵朝著他。
應辟方的臉紅不輸夏青,他握過夏青的手放在她該放的地方:“你幫我,就這樣。”說著,他帶著她的手跳起舞來。
夏青的腦袋一片空白,一片空氣,一片空白。
應辟方的臉紅如朝霞,紅如朝霞,紅如朝霞……還有,哇,好舒服。
到後來,夏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怎麼睡著的,總之這一夜,好安靜。
遊船的第三天,返回的路是從各個花島間穿過,花島,顧名思義,種滿了花朵。
這個季節,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雖是島嶼,但並不大,無法供那麼多人上去遊玩,隻能讓人在一旁遠遠的欣賞著島上的奇花異草,因此,遊船的進度比在荷花堆裡快了稍許,不過這片島嶼群頗大,不到黃昏也是遊不完。
顧相紅這會與蕭靈兒相處了二天,頗覺得投緣,早已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姐妹,甚至比起夏青來,靈兒覺得她更為喜歡相紅姐姐,這不,二人的房間都變成了一間。
當景衡看到靈兒是從顧相紅的房裡出來,並且知道二人的關係如此要好時,在心裡驚歎女人的友誼實在是來得太快了。
蕭肅則不置一詞,看到顧相紅時,有禮的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我猜今個的早膳準是辟方給王妃弟妹做的。”景臨邊走邊道。
蕭靈兒瞪著景衡,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看到相紅姐姐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