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顧相紅並沒有聽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畢竟是個姑娘家,問這些事也不合理。
倒是流姬心裡有著疑惑,懷孩子的人,腹中孩子的血氣還會衝撞身體的穴位?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有沒有可能孩子將所有的穴位都衝破?”應辟方緊張的問道。
“不會。孩子最多衝破一二個,”景衡擺擺手:“能將全身穴位都衝開的,隻有王妃本人,但你們這樣的安逸生活,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放心好了。防的,就是生子時的出血。”正常的人由409個穴位組成,要是打通這些穴位,在武學上,那就是無敵了。而逆脈不同,逆脈是將死的人奇經八脈重組以護住心脈不受損,還能讓人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甚至身體比常人更好。
但如果這些穴位一個個都被衝開的話,意味著逆脈回流,回天乏力了。還有女人生子時的大出血,一旦血流得太多,王妃弟妹體內的幾甲了內力失去平衡,後果難以想像。
“有條小船朝我們靠近。”蕭靈兒突然指著湖上道。
眾人望去,果然,一葉扁舟正緩緩過來,舟上是一名青衣男子,斯斯文文,麵容端正,在小舟離大船三米處,男子一個提前,瞬間躍到了他們麵前,朝著各人抱拳施禮:“小的是明家的侍衛,奉宗主之命各位過去品茶,宗主說,他此次請的是瑾王與瑾王妃,但為免各位生疑,所以才請大家一同品茶。”
明家的侍衛竟然非一身戎裝,而是儒士服,幾人心中正訝異著,聽到這侍衛所說的話,都心裡納悶。
顧相紅與蕭靈兒心中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咯噔了一下,難不成這宗主真是為了明珠的事情來的?可那明珠不是一點也不重要的嗎?
應辟方漠然道:“明宗主此翻前來,莫不是因為本王的王妃命人剪了明珠小姐的青絲之事,而前來責怪?”那些暗衛都是他的人,他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蕭肅與景衡嘴角一抽,王妃剪了明珠小姐的青絲?這不可能吧?
這侍衛友善的一笑:“王爺與王妃一去便知。”
“船上總要人看守的,就讓小女子代大家看守著船吧。”流姬在旁說道,同時,她也要靜靜的理清一下這二天發生的事,關於這瑾王妃和她腦海裡小女孩的事。
明家的大船,大,但不能說豪華,隻能說簡單而大氣,船的周圍站滿了侍衛,這些明家的侍衛,都是一身的青衣,長袍肥袖,雖腰配利劍,但處處能見飄逸之美,倒與這明家給人的感覺相得益彰。
上船的看到這一站滿了飄逸侍衛的那一瞬間,夏青的腦海裡突然閃過相同的一副畫麵,不過不是青衣飄逸,麵是白衣飄飄,畫麵中的衣裳竟然與這些青衣侍衛的一模一樣,甚至連腰帶都相像極了。
夏青擰擰眉,眨了眨眼前,與前幾次一樣,明明似看到了什麼,但就是看不清,這會,她倒懷疑這些模糊的景像應該是她六歲之前的記憶了。
明家的人迎了出來,為首的是個看不出年紀的青年男子,顧相紅與蕭靈兒看到青年男子時,都傻傻的看著。
就連夏青都訝異了下,她可以肯定這個人應該就是明家的宗主明宗睿,不為彆的,隻為這個男人這份清雅出塵的容貌,骨子裡透出的沉靜優雅,給人一種永恒的姿態之感。
這氣質,著實特彆。
就這打量的功夫,已然打過了招呼,眾人被他請進了船屋裡。
明宗主開明見山:“昨晚,鸞兒遇刺了。”
“少主受了傷?”應辟方擰眉:“傷得如何?”
沒人料到會有人行刺明家少主,不過這明家少主遇刺,又為什麼把他們叫來?
“明家雖在武力上比不過彆家,但訓練出來的影衛還是不錯的,隻是受了些外傷,不礙事。”明宗主淡淡一笑。
此時,丫頭送上了茶水。
“大家請坐下喝茶吧。”明宗主做了個請的姿勢,他的目光多望了眼與應辟方坐在一麵的夏青,從上船開始,就見這女子一直與瑾王在一起,他倒沒想到瑾王妃是這般姿顏的女子,他自然並非那些重外貌的人,可世間男子能做到清明心淨的又有幾人?這會他對這個瑾王倒是生出些好感來,講話也親切了幾分:“王爺定是奇怪,我為何請你們前來?”
“確實。”應辟方也笑道:“我們都在猜宗主叫我們前來的目的。”
明宗主看向夏青,溫和的笑說:“這第一嘛,是代小兒和小女向王妃請罪。自小,明某對他沒儘過父親的責任,因此養成了目中無人的性子,對瑾王妃出言不訓,行為上更是大大的不敬深感歉意。而小女明珠,對靈兒姑娘所做的事……也幸好當時王妃在場,要不然說出去也真會將明家的臉給丟儘了。這若換了旁人,對小女的教訓哪會這般輕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