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妃?”明宗主看向夏青,欲言又止。
夏青笑笑,卻是望向應辟方,自始自終,應辟方都沒怎麼說話,他是個男人,處理這種情愛起來自然不太會圓滿,因此看著夏青處理這種事,如今倒是他起身的時候了,應辟方笑道:“宗主不用擔心,方才宗主也說了希望瑾王府出力能保護少主,這不,王府是攬下這份責任了。既然攬下了,少主住到王府裡,這不更方便嗎?”
明宗主愣了愣,哈哈一笑:“在此,明某謝過王爺了。”心裡暗附著,這瑾王妃倒是個妙人,雖然對孩子如此,但同時也是給了他一個人情,既訓又護的,讓他也不好說什麼,反而心裡還頗為感激他,畢竟明鸞能在瑾王府,安全上可以說是無慮了。再說他這兒子,還真是要好好的訓育一翻,待他查出刺殺的人後再見到兒了了,希望他能收斂一些了。
自然,他將明鸞托付給瑾王還有另一個目的,他竟然能與蕭質子,醫仙穀傳人景衡為摯友,著實不簡單,明鸞若是能與他們交上朋友,不管是對明鸞的未來還是明家的未來都是非常有幫助的,隻希望明鸞能爭氣些。
一直在旁暗暗注意著夏青的姬伯餘光總是在夏青的眼晴上溜轉,這會他心中已然非常有把握,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今正是賞花的時候,明宗主若沒什麼事,我等便告辭。”應辟方道。
“好。明某送各位。”
待眾人都走出了艙屋後,姬伯走到了明宗主身邊,俯耳說了幾句話。明宗主一臉詫鄂的道:“什麼?當真?”
姬伯點點頭,“小的已然能肯定,畢竟在這世上擁有那樣眼眸的人並不多。”
明宗主快速走了出去,叫住了正要登上船的夏青:“瑾王爺,請留步。”
應辟方轉身:“宗主還有何事?”
明宗主卻是看向了夏青,在要對上眸子時,夏青微微低視,自進了明家的船,她並沒有像看彆人那樣直視過這位宗主,儘管會打量,但若是在再要對上眼時,她是低垂著眼眸的,畢竟這些大家族的人更注意一種禮儀。
但這會,明宗主卻道:“可否請瑾王妃抬眼。”
所有人都驚訝於明宗主這話,若是一般的浪蕩男人,應辟方怕早已生氣,但這明家的人本身在大周就是一種禮範的代表,況且明宗主的傳奇也知道他對已逝的發妻是怎般的深情,所以他更訝於這明宗主說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夏青抬眸。
日光溫暖,可在接觸到夏青的黑眸時,那份黑暗,幾乎讓這份溫暖全部消散,太黑了,黑得讓人不敢直視,過於黑沉,許是日光的作用,如此這雙黑眸流光閃動,竟然還透著幾分邪氣。
看到這雙黑色比常人範圍還要廣的黑眸時,明宗主神情略微激動,他一步步上前,聲音竟帶著顫抖:“像,實在太像了,要是這眼晴再紅一些,根本就是她。”
“明宗主?你在說什麼?”應辟方眉心微蹙。
“噢,”明宗主收回了激動的心情,滿是歉意的看著應辟方和夏青:“王爺和王妃恕在下方才唐突了,實在是王妃的眼晴與明氏家族祠堂上的一副畫像裡的人兒那眼晴太像了。”
應辟方與夏青麵麵相視:“畫上的人兒?”
明宗主點點頭:“是啊。明家祠堂裡供奉著明家先例,可那女子的畫像卻是放在他們之上,祖輩們留下一句遺訓,若是能找到那女子的後代,明家世代將為其效命。”
最後一句話太重,明家是什麼身份,那女子又是什麼身份?明家祖輩竟然留下了這麼一句遺訓。
“王爺應該弄錯了,我隻是禹縣的一個小村裡的普通女子。”夏青淡淡道:“眼晴會如此,應該是恰巧而已。”她的眼晴,怕也是逆脈之下的後果,那明家祠堂上的畫像,應該沒什麼關係。
“是嗎?王妃真的隻是生長在一個小村莊裡的?”明宗主有些失望。
夏青點點頭。
“那祖上會不會有什麼特彆厲害的人?”明宗主望著夏青的黑眸,真的太像了,太像了,就是這長相普通了些。
夏青搖搖頭:“夏家十代以來都是住在村裡的。”
十代嗎?十大家族存在也就三四百年,明宗主頗為失望,這麼說來,確實不太可能是王妃了:“明家這百年來一直在暗暗的找尋著畫上的女子及其後代,可始終沒有線索。”
“那女子到底做了什麼,讓明家先祖對她這般重視?”景衡問道。
明宗主搖搖頭:“這也是我們一直追尋著的原因。先祖並沒有說出來。可是很奇怪,曆代以來的明家所有弟子對這位畫上的女子卻非常忠誠,那份忠誠,似乎就融在骨血裡,就拿明鸞來說,每年的祭祀,他也都會準時參加,他對所有人不敬,可唯獨對畫像上的女子萬般尊敬。所以,我們明家人對畫中人也是萬分好奇啊。”
“聽宗主這般說,在下突然間倒很想見識一下這位畫中人。”景衡笑道。
蕭肅瞪了景衡一眼,他對所有女人都會好奇,唯獨對他妹妹靈兒不好奇,真是讓他惱火。不過,咳咳,對明家這畫中女子,他也好奇。
當太陽出現在頭頂時,島上的花兒開得更為明豔了,而再過二個時辰,這次遊船也將結束。
所以大家都抓緊這最後時光,好好的欣賞著周邊的花兒吐蕊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