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侍女端了早膳上來一一擺開。
此時,封軒站了起來,目光瞥過了正看著眼前早膳的夏青,朝著明錢氏淡淡頷首:“本來先離開了。”
明錢氏趕緊施了一禮:“王爺慢走。”心裡暗附著,這是內眷們的早膳,她原本以為這王爺與王妃伉儷情深,竟然陪著王妃一同用早膳來了,可在見到那雲側妃時,心裡頗覺得古怪,這側妃竟然與瑾王妃長得極為相像,這,這不尷尬嗎?
一行內眷都起身施了個禮。
夏青的注意力依然在眼前的早膳上,對於離開的封軒視而不見,水夢與大牛輕鬆了口氣,昨下午主子在祭祀場上那句對這封軒印象的話嚇了他們一中,如今看主子似乎對這位封軒王爺並不上心,怎能不欣喜。
麵對無視自己的夏青,封軒眼眸一暗。
莊清柔是苦笑,同時也告訴自己,是該真正的放下了,這個男人從沒有屬於過他。
雲側妃儘管麵上平靜,心裡是窩著火的,她就知道王爺會來這都是內眷用膳的堂前不安好心,果然,不就是為了多看那個賤人一眼嗎?
許是感覺到了現場怪異的氛圍,夏青抬眸,淡然看了眼周圍,目光便投放在了一直以怨憤目光看著她的女子身上,她眨了眨眼,問一旁的水夢:“這女子我是不是在哪見過?”
水夢心頭一喜:“主子可是想起了什麼?”
流媚‘噗嗤’一笑:“尊主當然見過,那個女人長得就跟尊主極像,而且舉止像是在刻意模仿尊主似的。”那神情雖淡漠,可眼印心,這個女人眉眼之間儘是不甘與憤怨,這淡漠百分百是裝出來的。
“原來如此。”難怪她覺得相識,她都忘了她這會的長相了,“我和她之間有什麼瓜葛?她為何這般看著我?”
流媚聳聳肩,看向水夢:“這得問水夢姑姑了。”
“這……”水夢一時還真不知道如何說,“有點複雜。”
封軒向前一步,似乎要跟夏青說些什麼,就聽得莊清柔突然喊了聲:“王爺,您還不走嗎?”
一句話讓封軒硬是將自己的腳步止了住,想到這裡有無數雙眼晴看著,他隻能苦笑了下離開。
封軒一走,內眷們頓時不再拘束,都親和的用著膳,不過那瑞王最後離開時看著瑾王妃的神情也夠她們八卦了,所以目光都在夏青與那雲側妃身上打轉。
明錢氏心頭也難掩疑慮,也正在這時,隻見一侍女匆匆走過來稟道:“夫人,百姓有人來稟,說一產婦已生了三天三夜的孩子,可怎麼都生不出來,最好的產婆也請去了,但沒什麼用,外麵的百姓希望夫人能請出聖女的畫像到那產婦的家裡。”
“三天三夜了?要是再下去可就危險了,你趕緊帶人去請聖女的畫像,耽誤不得。”明錢氏道。
“是。”侍女匆匆離開。
頓時,所有的內眷關注的目光都望向了明錢氏。
“明夫人,什麼聖女的畫像竟有這般靈驗,還能保佑人生孩子的?”一人奇道。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生孩子那是產婆的事,畫像有什麼用?”
“什麼聖女啊?”
夏青邊用著膳目光也好奇的看著明錢氏。
明錢氏淡淡一笑,溫婉的道:“不是什麼大事,江陵的百姓信奉幾百年前的一位聖女,也是一種信仰,隻要那聖女的畫像在家裡,就好像什麼也不怕了。”
“原來如此啊,這聖女還真是深入人心啊。”
“我倒好奇了,這聖女長什麼樣啊?”
“我也好奇。”
“明夫人,能帶我們去看看那聖女的畫像嗎?”
“我也想看啊。”
眾內眷想看的聲音此起彼伏,明錢氏見狀,想到那畫像與靈塔裡的畫像並不相同,不至於會給江陵帶來什麼危險,但點頭應允了:“請大家跟我來吧。”
“尊主,我們去嗎?”流媚在一邊問道,事實上,她對這個聖女也好奇的不得了。
夏青放下了筷子;“看你這樣,就算我不想去,你也會偷偷跟去吧?”
流媚吐吐舌。
“那就去吧。”夏青起身。
可不想往前才走了幾步,一個身影突然走到了她身邊。
夏青停住了步伐,流媚李忠都停住了腳步,三人都低下頭奇怪的看著他們的麵前突然斜出的一隻腳。
跟在後麵的水夢跟大牛險些撞上,當看清眼前的形勢時,水夢臉一沉,冷冷看著這走到主子身邊的雲側妃:“雲側妃,你這是做什麼?”
雲河的身子僵硬的站在一邊,她原本是想伸出腳絆這個女人一下,可不想竟然被發現了。
夏青三人目光從這個女人伸出的腳緩緩上看,最後落在了雲河尷尬的目光上。
雲河忙伸回了腳,冷冷一笑,便要離開,才走了幾步,就聽得身後那夏青的聲音傳來:“看來那封軒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