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水夢。”
“奴婢在。”
“接生。”
水夢愣了下:“奴,奴婢不會啊。”
夏青看向了旁邊早已軟在地的產婆,便道:“去外麵找一個會的。”
“是。”水夢趕緊出去。
一股內力從流媚身上緩緩輸入了夏青體內,夏青的眸色慢慢變沉,直至一點點變得腥紅,與此同時,一道暖流從她的手掌緩緩流出進入了產婦的肚子催著腹中的胎兒往下麵壓動。
產婆猛的睜開了眼,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喊聲,同時,產婦原本無神的眼晴在看到夏青時有絲茫然,卻在接觸到夏青的紅眸時,瞬間有了活力:“聖,聖……”
夏青淡然一笑:“我來了,你行嗎?”
四肢百駭的痛楚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但產婦卻是堅定的點點頭:“行。”她有聖女辟佑,一定能行的。
屋門被推開,大牛跟著水夢走了進來,聽得水夢緊張的喊道:“主子,產婆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大牛身上,接而又望向了門外。
“產婆人呢?”流媚喊道,“這種緊要時候,你帶大牛進來乾嘛?”
“門外的產婆已經離開了。”水夢心中焦急,那產婆說無力救治早離開了,這種時候,沒地方找產婆啊。
沒產婆把大牛叫進來乾嘛?流媚想問,不過她不好再開口說話,尊主身上的內力全靠她在接濟著,一開口,她怕內力渙散。
被產婦婆婆所說的話嚇著的產婆此時顫顫的站了起來,她看著突然出現在幾個人,雖然不知道她們在做什麼,但也知道應該是在救產婦的性命,便道:“我來,我來接生。”
老婦人一句話也不吭,隻是冷著臉,不過在看向產婦,目光激動,喃喃著:“聖女保佑,一定要是個男娃啊,若聖女一定要帶走一個人的話,就把那個女人帶走好了。”
老婦人這話稍有內力的人都是能聽到並且聽清楚。
夏青擰了擰眉。
如今與夏青內力一體的流媚自然的感受到了尊主心中的怒氣,另一手突然朝老婦人發出了一道內力。
老婦人隻覺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那產婆原本已恢複了力氣,看到流媚這般厲害,身體兒又膽顫了下,就在準備接生時,突然觸及到夏青的眼晴,喃喃了一句聖女,二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所有人:“……”
“就找不到一個會接生的人嗎?”夏青看向水夢。
就見大牛一個箭步上前:“恩人,我會接生,您的大公子就是俺接生的。”
靜,安靜,真的好安靜。
流媚眨眨眼,眨眨眼,好想白癡的問一句:什麼意思?之後她偷瞄向尊主,破天荒的,她看到了尊主發怔的神情。
“恩人?”大牛心裡有一陳陳的不安。
“我曾經這般落魄?”夏青問,神情淡淡的。
大牛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重重的點點頭:“恩人那時說了一句話,俺一直記到現在,恩人說‘我若不堅強,懦弱給誰看。’”
夏青冷冷一笑:“想不到那應氏竟然如此無能。”
應氏?唔,稱一個男人為某氏……流媚,水夢,大牛,突然覺得那誰,那某隻王爺身上可能會發生一些讓人感覺很痛快的事。
“趕緊接生。”夏青厲聲道。
“是。”
產婦的淒厲喊聲不時的從產房裡傳出來,門外原本看熱鬨的內眷這會都著急了起來。
明錢氏雖然坐著,但雙手已然絞在一起。
產婦的丈夫和孩子更是不停的朝著聖像叩著頭。
內眷們開始議論紛紛:“這瑾王妃到底會不會接生啊?”
“都這麼久了啊。”
“要真是一屍二命,那可怎麼辦啊?”
此時,貼在門口聽著的侍女麵色一下子發白,她匆匆走到明錢氏身邊,低聲道:“奴,奴婢好像聽到了裡麵在說剖,剖腹。”
“什麼?”明錢氏猛的站起:“瘋了。”
也就在這時,明宗主領著宗親與各貴賓走了過來,景衡是滿臉陰鬱,冷望著受了重傷臉毫無血色卻依然站得挺直的應辟方一眼,一聽到那女人遲遲未歸,竟然非得跟著前來。